口,阻止蘇則說下去,而後看著法衍,“想必先生還有話要說,對嗎?”
“匈奴人冥頑,絕不可對他們懷有仁慈之心。以我之見,不僅僅是要殺這些俘虜,最好是徹底不流。當年暴秦曾以蒙恬領軍,將匈奴人趕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屢次犯我邊關,實可恨至極。”
薰肥不說話,示意法衍說下去,
“自高祖之後,先有白馬之圍,後有昭君出塞……到了光武皇帝,更撥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撥出大筆錢糧,以安撫這些域外蠻人。可結果呢?我們得到了什麼?只要中原稍有動盪,這些匈奴人就立刻變得不安分。叩邊劫掠,無惡不作。文師,你是扶風人,當見過被匈奴人劫掠之後的慘狀,難不成還要講仁恕?”
蘇則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他生於扶風,後來遊學並幽,所見到過的悽慘景象,數不勝數。
一時間,他竟然無話可說,呆呆的看著法衍,許久之後輕聲道:“先生說的雖有道理,可這不是十個人,百個人……近十萬俘虜一下子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