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那兄長怕是能夠,不過他又不會這套東西。”
那些船工怕撞壞了船,無論那些士子怎麼說,都不肯靠近,幾個士子搶過竹篙,撐了幾下沒有效果,便直接用竹篙向對面的畫肪一頓亂砸,將那船上的燈籠全部打滅,阮大誠那艘畫舷已經被砸得一片狼藉,船艙中盡是破碎的碗碟,陳新只見到當中幾個人影狼狽躲藏,那些**女則在大聲尖叫,紛紛躲上了船頭,老鴨在船頭上驚慌的叫喊著,試圖阻止那些士子。
周圍的畫舷紛紛圍過來看熱鬧,還有人大聲喝彩,生怕打得不ji烈。
幾人看了一會,這種場面對他們太過小兒科,都回了桌邊,許心素拍拍手轉入正題:“前些時日聽聞大人遵永大捷再次斬首數百,此次建奴入寇,僅在大人手上便丟下上千首級,大漲我大明軍威,實在讓下官敬佩。左昌昊回來跟我說及陳兄弟要做些南貨,我當即便同意,除了南洋香料不太多,其他皆可,南貨之事便如此定下,定價皆比南直最低再降半成,其他數量價格之事,由手下人去一一商定。”
陳新趕緊道謝,這許心素確實一副大老闆派頭,而且十分豪氣。…;
許心素又道:“那南洋香料,並非我不願給陳兄弟,實在福建和南東外海都鬧騰得厲害,最近那劉香老跑回了廣東,幾股海賊打來打去,紅毛夷也把他們無法,再加上李魁奇和那個家奴在福建僵持不下,南洋香料價漲得厲害,數量也少了,現在暫時只能少給些。等到為兄收拾了那個背主的無恥之徒,到時陳兄弟要多些也無不可。”
陳新也答應了,這些香料在北方不愁銷路,而且還答以當做化妝品和新增劑,是南洋往中國最重要的商品之一。陳新知道他說的背主之徒是鄭一官,這人也是他所關心的,正好問道:“這個鮮廉寡恥之徒還沒死?本官初見李公子之時,便對他十分憤慨,現今仍是那句話,李公子和許大人但有吩咐,定會出一份力。”
許心素點點頭,這個陳新在北地威名遠揚,他同樣有心結交,一是此人據地在朝中有強援,二是此人手下軍隊戰力強勁,這兩樣對於他對付鄭一官都有作用,而且多一條生意路子,對他也沒有壞處。
許心素臉上現出冷冷的神色道:“那鄭一官也頗有些手段,現今雖是被李魁奇打得鄭敢出海,卻一直在福建官場活動,可恨李魁奇爛泥扶不上牆,一門心思當海寇,年初時建奴還在關內,朝堂中無人理會他,現今聽說皇上有了空閒,對他有些不耐煩,多次督促巡撫大人清剿,鄭一官又得了些船,恢復了些實力。
許心素想到李魁奇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幫著李魁奇組織到源並且銷贓,給了他財力上的支援,希望這個比鄭芝龍實力更強的海寇能招安,這樣許心素就能得個大功,能更上一層,然後借李魁奇全面壓倒鄭一官,把鄭一官最後一點官方背景的優勢也徹底消除,結果李魁奇完全不識抬舉,只想當無拘無束的海盜,使得許心素後面對付鄭一官的步驟都無法實施。
陳新聽了他的描述,看來鄭一官現在也只是勢力平平,暫時還不需要擔心,而且他相信許心素肯定還有後手對付他,能作李旦代理人的,絕不會比鄭一官差了。
他對許心素道:“許大人對付鄭一官,妙計自然有用,但有時簡單的就是最好的,直接幹掉他其實更省事。”
那個詹毅一拍桌子道:“陳大人這話和我意思,只是他一直在中左所不出來,平日也小心翼翼,我們試了幾次沒成,許大人不想眾兄弟去送死,已是停了。”
陳新摸著鼻子,想了一會對許心素道:“此事待兄弟回去準備一番,定會練出一支適合幹此事的人馬,到時派到福州,聽許兄調派。”
許心素眉毛一揚,陳新殺韃子都沒問題,練兵的水平他是百分百相信的,只要他說合適就一定合適,他盯著陳新微笑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