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最危險的跳幫成了很簡單的事情。
昏暗之中,劉民有聽著那邊船的划水聲,心口越跳越快,粗粗的喘著氣,在地上到處摸了一下,也沒找到防身的東西,左昌昊哼哼兩聲,低聲對他道:“我左手袖子裡面。”劉民有伸手一試,摸到一個刀柄,咬咬牙抽出來,這時也顧不得會不會用了,聽著刀子出鞘的聲音,他似乎心裡好受了一些。
許心素並不知道陳新有手銃,低聲指揮他的幾個護衛,分散在窗前和門側,詹毅又遞給他一把倭刀,許心素熟練的拿住,平靜的等待肉搏開始。…;
陳新握著短銃來到前艙的入口,低聲叫過拿尖竹篙扳的蒲壯吩咐幾句,扳開擊錘,裡面的槍機輕輕響了一下,燧發槍進入待發狀態,陳新左手握住短銃下面的木託,在門後瞄準對方的船頭位置。
船身一震,對面船頭撞上他們的船頭,領頭的大漢和另一個殺手當先跳了過來,“砰”一聲爆響,在秦淮河上遠遠傳開,領頭的大漢啪一下摔在甲板上,抱著腳大聲慘叫起來,殺手們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些人**還帶著火槍。
陳新大喊一聲:“火槍全部對準船頭,全數殺了!”同時趕緊讓開門口,對面船頭聽到喊話,一片慌亂,二樓的弓弩手毫無目標的射出幾隻弩箭,沒有射中任何東西。
蒲壯蹲在地上,手中竹篙猛地捅向另外一個殺手,那人被刺中胸膛,但這個粗製濫造的尖竹篙畢竟不能和長矛比,只入肉少許,倒是把那人一下推入了河中,激起一片水花。
陳新暗自得意,火槍出其不意的打擊下,那邊已經亂套,說不定他還能活捉這個帶隊的匪首,許心素可以用這個人大做文章。
正在他洋洋得意之時,甲板上受傷的大漢滾了幾下,離開門口遠一些,坐起來大喊道:“他們只有一支火槍,全都給老子上,殺不了許心素,你們的家人一個不留。”
這話一出,那些殺手如同變了人,嚎叫著紛紛跳過來,陳新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大漢是個亡命之徒,就直接殺了,他趕緊離開門口,躲到靠後的位置。
船頭不斷起伏,越來越多的殺手跳過來,蒲壯的竹篙被他們砍斷,也離開門口,船頂上也傳來咚咚的聲音,有人從二層跳過來。
陳新和蒲壯又躲到桌面後邊,看到許心素和劉民有還在這裡,放下心來,許心素目前對他非常重要,無論如何要保住,陳新取出彈藥摸索著裝填起來。
這時幾個火把從艙門扔進來,將昏暗的船艙照亮,一個殺手大吼一聲猛衝進來,他將刀豎在面前,防止橫砍,他剛衝進來,兩側各有一把倭刀砍來,許心素的兩個護衛配合極好,他奮力擋住上面的,下面的一刀卻擋不住,兩腿齊齊被斬斷,身子嘭一聲栽倒在地上,緊跟著一刀便斬下了他頭顱。但這個出頭鳥為後面人爭取了時間,後面又湧進來幾個,兇猛的倭刀在船艙中帶起一道道光華。
聶洪和蒲壯大喊一聲,也衝上去加入戰團,詹毅和新佑衛門則守住船尾方向與樓梯下來和跳到船尾的殺手廝殺,混戰一開始,對方的強弩作用大減,陳新飛快裝好彈藥正要去前門幫忙,背後的窗格嘭一聲被蹬得粉碎,一個殺手順勢跳入艙中,正好落在劉民有身後,陳新舉手一槍,將那殺手胸口打出一個血洞。
陳新一槍打出,立即蹲下,一支弩箭擦著他頭巾飛過去哆一聲破開薄薄的窗格。
那個中槍的殺手順著艙壁緩緩滑下。
他用手捂著胸口,吐出許多血沫,許心素一聲冷笑,一刀刺入他的頸子。
劉民有蹲在許心素身邊,看著他抽出倭刀,那殺手勁動脈中的鮮血噴出來,灑了劉民有一臉,他雙手抖得厲害,幾乎控制不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