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不回來。
吳襄焦慮的道:“前些日子關寧都哀鴻遍野了,餓死不少人,糧價那麼高他不來賣,如今咱們剛買了糧,他就來壓價,以前來賣糧的行商這次都完了,還包括好多縉紳和文官的生意,陳新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祖大壽咬牙切齒,“除了害咱們之外,他還能幹什麼。”他呼呼的出了幾口,緩緩口氣道:“算了,老子惹不起他,跟著他一起降價,就當拿銀子打了餓狗了。”
“但若是說他要害咱們,又還給咱們供著捲菸、南貨、私鹽,咱們還是能賺到銀子。”
祖大壽一時也不知陳新到底是什麼意思,悶著頭轉了一會只得搖頭道:“反正糧食咱們不能再賣,明年看看風頭再說,陳新這乾的什麼事,他低價發到關寧來,就不怕蒙古人轉賣給建奴?”
吳襄狠狠的道:“可喀喇沁未必還能賣給建奴,京師糧價還沒有降下來,依然是七兩上下,只是能買得到了,若是喀喇沁從遼西買了二兩的糧,寧可賣給薊鎮的邊口,一轉手就能賺到銀子,反正蒙古人有的是,他們馬匹豐富,也不怕多走路。關內的行商便不成了,沿途卡子一收稅,他們還是沒有賺頭,所以建奴要來買糧,還是得出更高的價。”
吳襄轉頭看著祖大壽,“上次可法來信說,韃子那裡餓殍遍野,瀋陽城中每日拖屍體出城的牛車有數百之多,鄉間便更慘些。那要不給潤澤和可法他們去封信,讓他們直接來人到義州附近買糧,咱們多少還是能賺些。”
祖大壽看著地上道:“嗯,等收了糧還可以。。。”祖大壽突然停下一拍大腿,“遼西和遼東都要秋收了,陳新這是憋著這個點放糧,先在關寧抬價,讓糧商都不賣糧,糧價漲上天去,把建奴餓死一片,最缺糧的時候他突然放糧,把喀喇沁的銀子賺了,把咱們遼西的兄弟都害了。這混蛋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吳襄吸口涼氣,“那建奴今年餓死這許多人,冬日間會不會來遼西打劫?”
祖大壽眼睛轉著思慮片刻道:“應是不怕,陳新和東江鎮在遼南蹲著,蓋州那邊日日都有騎戰,正白旗和鑲紅旗被耗得叫苦連天,建奴就算打也無法圍城不走。咱們不管登州和建奴怎麼打,咱們就守著遼西便是,等著他們分出勝負。陳新這人從一冒出來便盯著建奴打,別人以為他是報血仇,老子卻認為,他是要趕走建奴自己佔據遼東,然後。。。”
吳襄低聲道:“然後。。。”
兩人互相看看後,祖大壽微微點頭道:“偏生他登州鎮有這麼強,還能這麼折騰糧價,這人咱們不能得罪,虧點銀子事小,日後留個說話的情面才是大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境遇
“張忠旗,出來跟我走。”車爾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張忠旗一臉媚笑的走出來,看著車爾格討好的道:“車爾格主子,這次又要去哪裡勞役。”
車爾格是分管張忠旗的封得撥什庫,以前看在老牛錄額真的面子上,對張忠旗還算好,現在的賴達庫一來,他也不再對張忠旗客氣了,只是帶著點嘲弄的看著張忠旗,“誰告訴你是服勞役,你還想著以前老主子在的時候,儘讓你去煮鹽行獵撈好處?你一個尼堪抬旗的,有你挑的麼?”
張忠旗訕訕的笑道:“奴才不敢,奴才都聽主子的。”
車爾格冷冷的看著張忠旗道:“帶上你自己的行糧馬匹,跟老子去瀋陽,大汗要練漢軍。”
“主子,漢軍不是在阿哈里面選麼。”
“咱們牛錄包衣在旅順死得差不多了,沒有那許多包衣,抬旗的尼堪倒不少,你就是抬旗的尼堪,主子選你去,你就得去。”
張忠旗吞了一口口水,此時正好塔克潭從門外過,他聽到車爾格的話後嘿嘿冷笑一聲,“尼堪就是尼堪,別抬旗了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