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指點什麼啊?你能出去啊?告訴你,你現在要是動用你的關係,徐老頭立馬就能知道!當然,如果你確定蔣震這小子靠譜,你就是看中了這小子,那另當別論!但是,你現在能確定這蔣震的心是什麼心嗎?”
“蔣震目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這做事上還真瞧不出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我就說嘛!”魏老說:“你還是急了!咱們說好了等著的,咱們就繼續等著就是了。關鍵時刻還沒到,真正考驗他的時候還沒來,你急什麼?蔣震那小子要真走上了邪路,說白了,還不是他的心邪嗎?走走走,凍死了……快回屋!”
魏老說著,就小跑向前。
秦老卻仍舊一臉憂愁,矮小瘦弱的身子,一步步向著自己的監舍走去。
自己或許真的太急了吧?
是太急了……
之前不是一首在等待時機驗證蔣震是否值得他們去幫助嗎?
現在,不就正好是考驗他的時候嗎?
誰都會經歷人生的坎坷,凡要成大事,就得經歷重大的選擇。
而蔣震現在面臨的問題,歸根結底是“知與不知”的問題啊。
倘若能夠清清楚楚地把問題研究明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知”,那他就能做到知行合一不犯錯。知而不行,只是未知。他現在的狀態,如果是未知,就不能做到“知行合一”。
倘若不知、倘若他迷惑地走下去,便會一步錯,步步錯啊……
那代價可是會很大的啊。
唉……還是要看他蔣震自己的造化啦!
如果真的從事了非法的事情,如果面對巨大的利益走上了邪路,再出手幫助就是助紂為虐走老路了啊。
唉,真希望他身邊有個能夠給他指正方向的人出現啊。
——
省城在上午十點的時候放晴了。
樹梢上的冰雪開始融化,一點一滴晶亮得像群小太陽。
蔣震退了客房之後,便接到蔣晴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昌平,說今晚於清林做東想一起吃個飯。
“等我回去再說吧……我現在正要往回走呢。”蔣震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
回到昌平之後,蔣震購買了一些年貨,便開車去了父親那裡。
為了保護父親,蔣震想讓父親從平房搬到了城裡的樓房和蔣晴一起住。
可是,父親就是不聽,說在這小屋子裡住習慣了,年齡大了還是喜歡多接點地氣兒。
蔣震無奈,便只是安排著把院裡的破爛清理後,簡單給父親裝飾了裝飾房子,又買了些新的家電。父親高興得都合不攏嘴。
此刻,蔣徵同見兒子拎著大包小包回來,很是開心。讓蔣震在家,自己拖著殘腿騎上三輪車,非要去給他去買昌平最好的豬頭肉嚐嚐。
蔣震攔著不讓,可父親非要去,便也由他去了。
父親離開之後,蔣震看到牆上的照片,便再次湊過去看。
上次因為沒有見過付國安,一時並沒有認出他來,這次再仔細看的時候,便看到了付國安。且照片是同一張照片。
父親明明有付國安這麼好的關係,卻沒有利用,當真是讓他感到詫異。
父親回來之後,蔣震便將小桌從旁邊拿過來擺上。
蔣徵同又去炒了兩個青菜,還拿了一瓶酒來。
蔣震想要跟父親聊聊付國安,覺得酒後能吐真言,便主動給父親倒酒。
喝了兩杯之後,蔣徵同主動問道:“今天一中午都心不在焉的,有什麼心事啊?”
心事是很多,但是,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父親跟付國安的關係。
“也不是什麼心事,就是好奇。”蔣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