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外外困得水洩不通。
巴蚿臉色微變,催動墮雷珠往城外闖去,才飄出數丈,血光四下裡一合,如同深陷泥潭,不得自如。
蟲族大軍慌亂不堪,視血光如畏途,避之唯恐不及,漸漸露出潰散的徵兆,田椿心知如不盡快扭轉頹勢,大勢一去,迴天無力,但血光如此凌厲,大片大片收割著蟲族的性命,倉促間哪裡約束得住。
秦渠忽然開口道:“命蟲族退回星羅洲,再做打算!”
巴蚿怔了怔,他的這個師弟一向脾氣暴躁,寧折不彎,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硬抗天庭符詔,被雷霆從頭劈到尾,落得個肉身盡毀,連他都說出這等喪氣話,局勢已經崩壞到如此地步了嗎?
秦渠又道:“這血光吞噬生靈,奪取精血壯大己身,唯有釜底抽薪,才能解眼前之厄!”
田椿心中一動,這倒確是可行的法子,只要血光不再壯大,三人聯手,自可從容應對,徐徐圖之。他看了一眼巴蚿,後者嘆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話音未落,荒北城連連巨震,如一條不見首尾的巨蛇,盤旋著蠕動著收緊身軀,一時間山巒摧折,冰雪四濺,雪峰搖搖欲墜。
田椿心意已決,降臨在荒北城的蟲族主力,大半是他麾下的精銳,無論如何也要保全幾分元氣。他抿起雙唇,奮力吹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唿哨,氣息綿綿,響徹雲霄,蟲族大軍得其指引,匆匆避開肆虐的血光,如烏雲一般撲向蟲囊。
蟲囊已張開至極限,與之相比,荒北界圖只是滄海一粟,微不可察,然而就在蟲族回師的一剎那,絕壁、松壑、冰原、廣寒宮、地穴、盲海六處小界齊齊洞開,血光如潮水一般湧出,繞著蟲囊旋成一個大旋渦,只一卷,便將數以萬計的兇蟲盡數吞沒。
田椿惱怒異常,揮手擲出“定海針”,迎風見漲,化作一根巨大的石柱,填入血光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