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二人業已出手,雖然把傅諦方‘逼’入窘境,卻不足以將其制服。。 。金三省袖中尚納有一物,猶猶豫豫並未祭起,此物由白蝙蝠的軀殼和黑龍的脊椎熔鍊而成,才具天地靈寶的雛形,若是毀在傅諦方手裡,殊為可惜。
宇文始搖搖頭,將手一撒,五具天狐‘精’金棺飛起,一點天魔氣如墨入水中,迅速擴散,將‘精’金棺染得黝黑髮亮。
傅諦方身在鎮妖塔下,閃避不便,乾脆將雙翅一扇,風雷驟起,狂風席捲,天狐‘精’金棺卻視若無物,閃了數閃,結結實實砸在他額頭,打得火星四濺,聲如洪鐘。
按說六如真身,何懼這等衝擊,但天狐‘精’金棺每一次擊中傅諦方,都將一縷天魔氣度入他體內,點染不及煉化的天一癸水之‘精’,反覆衝擊魂眼。癸水之‘精’,一滴自成江海,魂眼乃是六如真身的要害,一旦受損,修為盡棄,傅諦方被對方拿捏住要害,臉‘色’微變,急忙催動魂魄之力,將天魔氣絲絲縷縷化去,一時無暇他顧。
轉瞬之間,天狐‘精’金棺墨‘色’褪盡,宇文始將此寶收回,神情頗有些疲倦。他本體被封印鎮壓,只能使些小手段,挑動傅諦方體內的天一癸水之‘精’作祟,若是正面對陣,似妖奴這般棄法寶不用,只憑拳腳爪牙近身殺戮,反倒不放在心上。
宇文始退下,魏十七暴起上前,刀劍相‘交’,如疾風驟雨,漸漸壓下傅諦方。內憂外患,傅諦方將六如真身催到極致,一時間風雪雨雹,種種天象‘亂’舞,天地偉力加諸一身,竭力將其驅逐,卻偏生為鎮妖塔所擾,傅諦方的身軀一忽兒虛一忽兒實,‘陰’晴不定,連旁觀者都能看出他身處漩渦之中,無力自拔。
‘激’戰之下,魏十七一刀揮出,傅諦方舉劍相迎,身形恰好為天地挪移,稍稍慢了一線,一道青光掠過,將他右翅齊根切斷。右翅甫一離體,即化為灰燼,一團拳頭大小的‘精’血湧出,血紅中夾雜著一縷縷碧‘色’,凝而不散,只在左近漂浮。
魏十七刀勢一緊,不容他騰出手來收回‘精’血,傅諦方面‘露’怒‘色’,似乎對那團‘精’血頗為看重。金三省心中一動,催動鎮妖塔一收,竟將‘精’血攝入煉妖池中,佔為己有。
卻原來天一癸水之‘精’與傅諦方本命‘精’血相融,難分難捨,形同一體,鎮妖塔攝取癸水之‘精’,連帶‘精’血一同投入煉妖池內,就此失去感應,再也無法收回。
傅諦方心下一沉,他力敵三人,先後為鎮妖塔和天一癸水之‘精’所制,束手縛腳,一身神通大打折扣,右翅被一刀斬落,再有不慎,只怕連‘性’命都一併‘交’託。這一戰,追根溯源,卻是敗在妖鳳手下,天狐‘精’金棺度入的黑氣是如此詭異,上界聞所未聞,究竟是什麼來頭?
正酣戰之際,鐵額王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白石祭壇四分五裂,五尊鐵佛躍出地面,一頭撞向雪山,剎那間地動山搖,峰巒陷落,‘亂’石夾雜著冰雪墜落如雨,噹噹噹當,鐵佛筆直地衝將出來,猛一踏地,高高躍起,伸長手臂抓向宇文始。
魏十七猛然醒悟,鐵佛降魔,降的正是天魔,那是上古修士鎮壓天捏留下的後手,當封印鬆動,天魔神念逃逸之時,便是鐵佛出世之日。
宇文始將衣袖一撒,祭起天狐‘精’金棺,鐵佛一味衝上前,不知躲避,被‘精’金棺擊中要害,巨響不絕,一尊尊倒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打個滾又站起,竟似毫無損傷,再度和身撲上
。
宇文始微微哂笑,彈出一縷天魔氣,不料甫一觸及鐵佛,便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連阻其片刻都不可得。他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那五尊鐵佛絕非凡物,顯然是針對天魔氣冶煉的傀儡,出自上古修士之手,其心可誅。
魏十七看在眼裡,心中打了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