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他拂袖而去,只撂下寥寥數語,命金莖露全權收拾手尾,按戰功大小賜下星藥,各自回洞府歇息,養精蓄銳,以待異日大戰。
蓮花峰接骨木浮宮內,魏十七叉開雙腿,大馬金刀端坐不動,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流蘇鬆了口氣,奉上美酒佳餚,彩袖殷勤捧玉鍾,頻頻相勸,魏十七酒到杯乾,接連喝了數壺,越喝眼神越清澈,繃緊的身軀漸漸鬆弛下來。
曹木棉和崔華陽的顧慮並非多餘,雲漿殿人手匱乏,尤其是堪與諸殿爭戰的強手,寥寥無幾,帝朝華算一個,雲獸忽律也算一個,屠真和沈幡子各算半個,至於蛇龜應龍之輩,也只能在旁敲敲邊鼓,不堪大用。此番與彗月殿相爭,他冷眼旁觀,看得分明,鴛鴦陣將水妖擰成一股繩,不無效用,畢竟無法扭轉實力的差距,他若不出手,單憑仇真人、羝藩上人、房鈴子、趙牽牛四人,便奠定了勝局。
事後看來,從諸殿徵辟的這一十三位真仙,不可或缺,下一次再與敵陣相逢,可傾巢而出,以堂堂正正之勢碾壓即可,無須在動什麼練兵的心思。
“十惡”兇星星力入體,暴戾之氣無可扼制,才有怒擊彗月殿之舉,歇斯底里,一時衝動,眾目睽睽之下,他失態了。不過眾人只見表象,不明他心中所想,諒也無妨。仇恨鬱積於心頭,堵不如疏,終須宣洩的途徑,憤而出手,可一不可再,最好的宣洩,莫過於醇酒婦人。
魏十七把玩著酒盅,前前後後尋思一番,自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將心思轉向了流蘇。
“嚇到了?”他伸手摸摸流蘇的臉。
流蘇搖搖頭,小心翼翼道:“可是有人觸犯了大人?”
魏十七將她輕輕抱起,側坐於大腿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將手探入衣內,含糊道:“沒事,最近壓力有點大,控制不住情緒,過一陣就好了”
流蘇身子一軟,倚在他懷裡,幾乎坐不穩。她咬了咬嘴唇,任憑魏十七輕薄,心中模模糊糊想,大人這幾句話聽上去怪怪的,不似一貫的談吐,難不成是她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