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擴張,一時無從癒合。那兇獸察覺到異樣,將脊背奮力一抖,渾身骨甲片片倒立,彼此交擊,如浪濤般嘩嘩作響,魏十七立足不穩,身軀高高拋向空中,只有五指扣住骨甲,緊握不放。
那兇獸甩起尾鞭,化作一抹淡淡虛影,憑空消失於空中,勁風四起,無影無蹤,魏十七看不清來勢,不願硬抗,將五指一撒,順勢飛將出去,不料尾鞭來勢奇快,後腰早被抽了個正著,饒是十惡星軀堅不可摧,這一鞭亦抽得他臟腑震盪,筋骨寸裂。
地脈兇獸果然了得,魏十七深吸一口氣,引動一顆星脈沒入體內,星力如潮水洶湧,傷勢轉瞬彌合如初,正待伺機反擊,右腿忽然一緊,早被一根粗礪的尾鞭死死纏住,巨力湧來,將他拖向一張黑黝黝深不見底的大嘴,口中無舌,齒為異蛇,重重酸水倒卷而起。
魏十七早有防備,將青銅鎮柱一揮,鎮將樊鴟手持九頭穗骨棒,愁眉苦臉撲向兇獸,運轉奇氣,將酸水逼開。又是蛇盤谷那藏頭露尾的老對頭,又是那一張臭烘烘酸唧唧的大嘴,九頭穗骨棒傷了本源,喚不出九頭蛇幫手,想到要與對方死戰到底,損耗奇氣,樊鴟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又拗不過魏十七,只得硬著頭皮上。
兇獸吃過樊鴟的苦頭,心神稍分,魏十七祭起“誅仙”金符,化作一柄金光熠熠的利劍,高高指向蒼穹,十惡命星大放光芒,又降下一顆星芒,注入金符,金光中染上一層濃得化不開的血色。魏十七毫不猶豫揮下金劍,只一斬,堅韌深深沒入兇獸尾鞭,金符與星力交相輝映,一層層侵蝕骨肉,兇獸連連咆哮,只得鬆開尾鞭,暫避鋒芒。
樊鴟揮動九頭穗骨棒將滔天酸水迫退,心中卻有幾分納悶,與蛇盤谷那場惡戰相比,兇獸的身軀和氣力都大幅衰退,難不成是故意示敵以弱,引誘他大意冒進?魔獸狡詐,他見得多了,不可不防,樊鴟頓時警惕起來,提起十二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