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胳膊,無有一絲反抗。
這些年被困於九瘴谷中,虛度光陰,修為非但沒有折損,反而比之前更有進益,陳聃不無欣慰,凝神探查,發覺這兩枚神光血符落於兇物泥丸
宮內,薄如蟬翼,神完氣足,比預想的更為完美,心中頓時大喜。
血奴難成,百不存一,鼎爐難得,可遇不可求,這石中兇物不知是何來歷,竟然與神光血符如此契合,造化弄人,此乃天意。陳聃按捺下激『蕩』的心緒,垂落食指,虛點在兇物半截殘腿之上,泥丸宮內血符微微顫動,神光引動血氣,無移時工夫,殘肢便完好無損,回覆如初。
安仞眸中酸澀業已消退,小心翼翼看了陳聃一眼,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試探道“恭喜陳將軍,賀喜陳道友,得了一具上好的血奴。”
陳聃心情不錯,咧開嘴笑道“血奴為時尚早,鼎爐而已。”血奴乃昊天傳下的秘術,曠日持久,難關重重,之前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盡皆付之東流,無一成功,不想此番陰差陽錯,收服這石中兇物,造就一尊完美無缺的鼎爐,平添三成把握,冥冥中自有天意,無上神通,正在此一舉。
安仞垂下眼簾,目光閃爍,陳聃隨口言說,漏出了些許隱秘,石中兇物只是鼎爐,而非血奴,血奴從鼎爐中來,當是另一物,絕非這區區兇物可比。
陳聃繞著那兇物兜了幾圈,且行且看,越看越稱心,他呵呵大笑,仰頭看了一眼,蒼穹深處,十惡兇星深藏不『露』,遙不可及,既然韓十八不敢現身,且放他一馬,他急於覓地祭煉血奴,當下招呼一聲,拂袖飛遁而逝。
安仞猶豫片刻,心中終有些悻悻,靈『藥』失手,契染又不知所蹤,奔忙許久一無所獲,白白辛苦一場,為他人作嫁衣裳。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死心塌地相助陳聃,謀取南方本命血氣,只盼他信守諾言,不至於過河拆橋。
他暗暗嘆息一聲,將身一晃,化作一道血光,追逐陳聃而去。
瘴氣從遠處合攏來,將激斗的痕跡輕輕遮掩,四下裡陷入一片沉寂,萬籟俱寂,死氣沉沉,而魏十七銷聲匿跡,遲遲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