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的碰撞即將拉開序幕,南疆之地最先捲入其中
,本命精血的迴歸,正是第一重波瀾。
魏十七伸出手去,在離暗眉心輕輕一點,她怔了片刻,眼神回覆清明,彷彿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似乎記得一些光影,卻又不是那麼真切。她張開嘴要說些什麼,腦中忽然一片空白,不知從何說起,忽然覺得心慌意亂,似乎在失神的一瞬,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嘴裡覺得無比苦澀。
魏十七收回手指,低低道:“魔王的眼睛,了不起。”
一語道破天機,離暗打了個寒顫,沒由來回了一句:“合則兩利。”話說出口,她才回過神來,心中的寒意更盛,從失神的一刻起,她已不完全是自己。
魏十七深深看了她一樣,就如同面對魔宮深處的魔王波旬,頷首道:“不錯,合則兩利,分則勢弱。”
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離暗凝望著魏十七,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當他說出“魔王的眼睛”五字時,一切都已改變,這就是命數。
魏十七伸手一拂,將接骨木浮宮收入袖中,心有所動,舉目向遠處望去,塵埃滾滾而起,如一條巨龍,朝落風谷奔襲而來。巡哨紛紛疾馳回報,樊鴟收攏麾下兵力,佈下一個口袋陣,靜候來敵一頭撞入。
樊鴟眯起眼睛窺得真切,來敵絕非一盤散沙的魔物可比,顯然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精銳之師,渾然一體,氣勢如虹,挾裹了一群面目猙獰的魔獸,直如千軍萬馬一般。之前投奔樊鴟的殘兵敗卒,不無南疆土生土長的地頭蛇,一個個驚叫起來,顯然知道彼輩的底細。樊鴟喚來問了幾句,原來那一撥驅趕魔獸來襲的敵軍,乃是哈千目麾下的一支勁旅,向來駐紮在南明山的支脈,降服魔獸以供驅使,平日裡韜光養晦,不顯山不露水,不想天降異兆,第一個就衝了出來。
為首的裨將,喚作米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