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修煉“無名魔功”,將奪來的肉身徹底煉為天魔之軀,如臂使指,操縱自如,謝子菊在他面前,直如嬰兒一般。他抬手將九陽玉符扣入掌中,魔氣席捲,將符內陽火吞噬,雙肩微晃,已閃至謝子菊身後,鎮流玉印察覺到危機近在咫尺,射出一道白光,落在他身上,將其定住。
謝子菊後頸寒毛根根倒豎,心知此番來敵絕非她能抵抗,鎮流玉印只能趁其不備,定住一時,時機稍縱即逝,當今之計,唯有及早脫身,趕回斜月三星洞報訊。她亦是果決之人,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將鎮流玉印的威能盡數激發,狠心棄之不顧,祭起擊空飛舟,奪路而逃。
周吉體內魔氣一轉,掙脫白光桎梏,手起一拳擊在鎮流玉印之上,打得此寶一聲哀鳴,墜落在地。擊空飛舟才剛飛起數丈,魔氣化作繩索,纏住謝子菊的腳踝,將她生生拽了下來,眼看就要合身撞入骨堆,周吉探出手臂,將她攔腰摟在懷中。
擊空飛舟跌落在地,謝子菊為魔氣所制,筋骨痠軟,一條有力的胳膊緊扣小腹,雙腳離地,從背到腰到臀,緊緊貼在他身前,她羞惱萬分,卻連最輕微的掙扎都無法如願。軟玉溫香在懷,許久未嘗肉味,周吉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腰腿,肆意遊走了一回,一時性起,抱著她大步上前,按倒在擊空飛舟中,肆意蹂躪了許久。
堂堂陽神真人,斜月三星洞蘭真人之徒,冰清玉潔,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惡徒玷汙,謝子菊幾乎要暈過去,魔氣在體內作祟,四肢不聽使喚,可知覺卻分毫未失,她苦苦捱了一遍又一遍,意識漸漸模糊,身在雲端,喉嚨咯咯作響,一時間萬念俱灰。
周吉宣洩了獸慾,沒有不捨,也沒有猶豫,當即催動魔氣,將謝子菊周身血肉盡數煉化。人族肉身孱弱不堪,遠不及海妖千錘百煉,頃刻間便被魔氣吞噬,一股股暖流湧入體內,魔氣吞吐,漸次增厚,省去了不少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
陽神真人乃難得的大補之物,縱有法寶神通,又能奈其何?周吉長身而起,略一活動筋骨,骨節劈啪作響,神清氣爽,自覺大有收穫。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將謝子菊遺下的靈符玉符挑挑揀揀,盡數煉化了,意猶未盡,目光落在擊空飛舟之上。代步之物,穿雲擊空,抵得上一頭血瞳雷鵬,周吉頗有些意動,灌注魔氣,試圖將飛舟洗煉一二,終究不得其門而入。魔氣點染是一回事,操縱自如是另一回事,他自知神通未成,強求不得,正待毀去飛舟,不留痕跡,心中忽然一動,當下將飛舟藏於山林深處,揀起鎮流玉印,懸在腰間,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無垢洞碧蓮小界內,蘭真人心血來潮,從入定中驚醒,放眼望去,蓮葉接天,花開花謝,靈氣如潮汐往來,拂過大小千餘處島嶼,滋潤著洞天萬物。她秀眉微蹙,心緒不寧,掐指算了片刻,大凶驚兆,竟然應在謝子菊身上。她略一沉吟,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四分五裂,封於其中的一滴精血業已乾涸,留下一灘觸目驚醒的血痕。
蘭真人嘆息一聲,不久之前,山外靈氣紊亂,若非異寶出世,便是大妖隕落,她命謝子菊前去檢視一二,不想竟身陷險境,凶多吉少。什麼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欺上門來,將黃庭山當成什麼了!她當即遁出碧蓮小界,出得無垢洞,控一木刻飛鳧,一道遁光飛出黃庭山,投北而去。
精血雖已乾涸,一絲靈性猶存,蘭真人循蹤而往,無移時工夫便來到謝子菊隕落的山林中。她降下木刻飛鳧,緩步行至骸骨之旁,雙眉一挑,低低唸了幾句咒語,伸手一指,一陣旋風憑空而作,大小碎骨嘩啦啦亂響,此來彼往匯聚於一處,漸漸拼湊成一頭巨鳥骨架,神威凜凜,雖死不散。
蘭真人細細打量,心道:“似是雷鵬之類的妖禽,怎地隕落在此,血肉全無?”她瞥見鳥骨之旁,猶有些許碎骨,心中頓時打了個咯噔,施展神通,將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