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彌羅宗主救你一命吧!”
宋培藥毫不隱諱,坦然道:“彌羅宗主操縱血氣,神通廣大,祛除軒轅鬼氣,當有十分把握。”
陶金蟾搖首道:“彌羅宗主的人情可不好欠,何況血氣入體,終究——”他心中忽然打了個咯噔,又細細看了對方几眼,恍然大悟,原來宋培藥早已誤入歧途,修煉血氣秘術。堂堂軒轅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放著師門功法不學,居然轉而修煉血氣,仙主雖未有禁令,終究是背師棄祖的行徑,陶金蟾心中不以為然,面上卻笑嘻嘻不動聲色。
宋培藥之所以毫不隱瞞打算,一來是不在正一門門主當面打誑語,以示敬重,二來擔心陶金蟾胡亂醫治不得法,保全性命卻毀了道行,他是寧死不從。見對方有些意興闌珊,宋培藥知趣告退,陶金蟾也沒有挽留,只是說了句“血氣兇險,好自為之”,就此不理不顧。
宋培藥離開洞府,被風雪一吹,禁不住瑟瑟發抖,金南渡迎上前來,將他引入左近的洞府中,客客氣氣請他暫留一段時日,耐心等候彌羅宗主出關。宋培藥走投無路,自然滿口答允,謝過金南渡,快步踏入洞府,一點陽氣漾起層層暖意,稍加緩解徹骨寒意,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彌羅宗主不知何時才會出關,宋培藥不願坐以待斃,他盤膝端坐於蒲團上,靜靜思忖良久,從“人種袋”中倒出符離的屍身,用“哭喪棒”敲軟錘爛,撕下堅韌的生肉,塞進嘴裡用力咀嚼,直著脖子吞下肚去。妖身堅韌,卻抵不住“哭喪棒”反覆捶打,宋培藥邊敲邊吞,將肚子塞得鼓鼓囊囊,這才停下手,以狼屍為資糧,肉身為鼎爐,循“血氣正法”,一點一滴壯大血氣。
行功七天七夜,腹中空空如也,血肉精元盡數煉化,血氣壯大,將盤踞於胸腹間的“軒轅鬼氣”化去些許,手腳有了幾分暖意。宋培藥心中一鬆,情知此法可行,愈發孜孜不倦搬運血氣,吃完了符離的屍身,又輪到史玄雒,咬牙切齒,生吞活剝。四臂山嶽主身堅如鐵,捶打的工夫十倍不止,一開始咬不動,嚼不爛,到後來肉身經血氣反覆洗煉,不知不覺力氣漸增,牙口也變得越來越好,赤手空拳便能撕碎妖身,血氣壓制“軒轅鬼氣”,暫時不得作祟,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