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扭曲的指甲再度飛起,甫離即至,狠狠刺在魏十七頸側,“錚”一聲響,如擊缶,如琴鳴,竟彈了出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盛‘精’衛大為詫異,這一截指甲並非凡物,乃是他採取三山五嶽之金‘精’,凝鍊而成的一件利器,切金斷‘玉’,防不勝防。眼看一擊無功,他不信邪,雙指一劃,再次催動指甲,卻刺了個空,魏十七晃動身影,已閃至他身後,揮動五‘色’神光鐮,無數銀芒‘交’織成一張細網,所過之處虛空為之分割,勢不可擋。
盛‘精’衛衣袖一拂,彈出一滴‘精’血,於間不容髮之際祭起一隻青銅古鼎,“吱吱呀呀”不絕耳,頃刻間,古鼎四分五裂,盛‘精’衛順勢退出數丈,搖動五煙虛靈旗,三眼步雲獸迎頭撲上,張牙舞爪,與魏十七戰作一團。
三眼步雲獸穿梭虛空,魏十七施展鬼影步,忽隱忽現,進退如電,誰都佔不到便宜,二者俱是皮糙‘肉’厚之輩,拳腳相加,蓬蓬嗡嗡,渾不當回事。‘交’手數合,魏十七扯過五‘色’神光一刷,刷不去,只將其定住,他趁機揮動飛鐮,迴旋一斬,疾如星火,將步雲獸一顆碩大的頭顱斬落。頭顱落地,瞬息化作黑煙,與此同時,步雲獸‘胸’腔內雷鳴一聲,又掙出一個蟒首來,竟分毫不差
。
魏十七仗著五‘色’神光,立於不敗之地,他逐一試探三眼步雲獸的要害,發覺對方竟是不滅之身,無論傷得多重,一聲雷鳴,即回覆如初,毫無破綻可尋。
盛‘精’衛覺得後頸有些發涼,那御劍宗的魏十七,分明是一頭人形的怪獸,若是被他近身,什麼劍修符修器修,都擋不住他雷霆一擊,失算了,早知他如此棘手,就不該存了滅口的念頭,聯手探一探黑龍的巢‘穴’,方為上策。
不過既然翻臉動了手,就乾脆施絕戶手滅除後患,哪怕毀了一件天地靈寶也在所不惜。盛‘精’衛一狠心,搖動五煙虛靈旗,黑龍的妖氣如百川歸海,源源不斷攝入旗中,三眼步雲獸得妖氣之助,從‘胸’腔中又掙出兩隻頭顱來,現出三頭六臂的法身,狂‘性’大發,力量速度猛增,追著魏十七廝打,‘逼’得他狼狽不堪。
三眼步雲獸是一杆秤,魏十七對自身的極限有了清晰的認識,若是他能催動血脈之力,使出“化形”或“法相”,或許能與其鬥上一鬥,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數息間,他被三眼步雲獸連連擊中,五‘色’神光搖曳不定,幾‘欲’崩散,眼看它六拳捶打著‘胸’膛,嗬嗬大吼,猛地撲上前,魏十七忽然將嘴一張,山河元氣鎖倏地飛出,從步雲獸當‘胸’鑽入,後背/飛出,懶洋洋逡巡一圈,仍吞回腹中。
三眼步雲獸既非天妖,又非實體,山河元氣鎖對其全無興趣,一擊即回,敷衍了事。
這一擊,破了它的不滅之身。
魏十七伸長手臂,衝著它的第三隻眼輕輕一抓,五指如利刃,連皮帶‘肉’剜出一個血窟窿,步雲獸疼得猛一甩頭,血如泉湧,撕心裂肺地嚎叫著,碩大的身軀卻如同釘在空中,紋絲不動。
不見黑煙,不聞雷鳴,只有鮮血噴湧如泉,不見衰竭。
盛‘精’衛眼皮頻頻跳動,寒意打心底騰起,掌中的五煙虛靈旗綻開無數裂痕,一縷縷金芒彈出,扭曲閃動,漸次消失。
魏十七五指一緊,將剜下的眼珠捏碎,揮動五‘色’神光鐮,緩步穿過三眼步雲獸,留下漫天血‘肉’,紛飛如雨。
盛‘精’衛嘆息道:“果然還是小覷了你!”
魏十七將五‘色’神光鐮扛在肩頭,道了聲:“事已至此,那就不死不休!”說罷,‘揉’身再上。
盛‘精’衛早有防備,哪裡敢讓他近身,當下手腕一翻,祭起一百零八根困龍柱,高低錯落,困龍陣從天而降,將魏十七困於其中。魏十七殺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