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討碗水喝,讓不讓他進來?”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吧。”
布衣心中一震,他聽出來了,這是母親的聲音,和以前一模一樣,只不過,聲音之中,帶了幾許滄桑,想想,自他走時,母親也不過三十幾歲,如今也四十多了。他看了看女孩,心中想到,這難道就是我的小妹麼?母親和父親,又生了一個?
女孩子急忙領了布衣,走進門來。
走進大門,布衣四周一掃,周圍沒有多大的變化,對面的房子更加古舊,房子前面當年栽下的兩顆小樹,如今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遮擋著天空火辣辣的太陽,在陰涼下,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一名婦人,就靜靜的坐在石凳上,看起來有些愁苦,眉頭不展。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看向對方,四目相對。
布衣看見母親的臉上,因為常年四季勞作,已經變得芳華不再,皺紋遍佈,眼神也逐漸混濁起來,他心中不由得一酸。
老婦人看到布衣的時候,也是一愣,心道,這小道士,怎麼長的和自家丈夫當年的時候如此相像,這怎麼可能。她帶著疑惑,小心道,“小道士在哪裡功課,我們這裡窮山僻壤,可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布衣心中嘆息一聲,語氣淡淡道,“在壽山道觀,距離這裡尚有幾百里路,一路走來,很是渴了。”
老婦人轉過頭,對那丫頭道,“四丫,去給這位道士倒碗水去。”
那丫頭應了一聲,歡快的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咯吱一聲,忽然開啟,兩個二十出頭的漢子忽然走了進來,後面各自跟著一名山村女子,齊聲道,“媽,我們回來了,辛苦了一早上,可把我們累壞了。咦,這位是?”
兩人都看到了這個小道士,定睛一看,可把它們嚇了一跳。
布衣雖然隨著年歲長大,但是模樣生來與父相隨,長的極為相似,往哪裡一站,活脫脫的彷彿二十年前的老父,這怎麼能不讓人驚訝。布衣的母親,叫做劉慧芳,父親則是叫做洛水。
他們兩個帶著幾分疑惑,走了進來,和布衣站在一起,整間屋子,顯得極為詭異。
就連那兩個婦人,此刻也極為驚奇,因為,他們三個站在一起,居然極為相似。
她們靜悄悄的走在婦人跟前,一言不發。
劉慧芳起初還不確定,等兩個兒子和這小道士站在一起,眼中的驚異已經變成了驚駭,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四丫過來了,她看到兩個哥哥回來,與道士站在一起,忽然看到了什麼,童言無忌,呵呵笑道,“咦,這道士怎麼長的和兩個哥哥好像啊!來,給你水喝。”
布衣心中一嘆,不知道,該不該認,就站在哪裡,眼神複雜的看著兩個弟弟和母親。
劉慧芳忽然身軀一震,彷彿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小道士,你家在哪裡?”
布衣躊躇良久,終於還是嘆息一聲,沉重道,“媽,我是洛陽。”
“什麼,你是洛陽?”
“什麼。你是洛陽哥。”三人齊乎出聲,只剩下有些不解的兩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布衣神情淡淡,他最終還是開口相認,只是,本來心中有些酸楚,當開完口,卻忽然感覺有些落寂,修道這麼多麼,經歷無數坎坷,心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情懷,他看了三人一眼,走到大樹下,伸出手來,仔細的按到樹身上,淡淡道,“當年,這兩棵樹還是我和父親親手栽下,如今已經長大了,我記得,這顆樹身上,似乎還有個疤,現在居然不見了。”
大樹身極為光潔,但是依稀能夠看見其中有些稜角,似乎受過創傷。
劉慧芳終於相信,這是兒子,和他父親如此相像,還知道樹的事情,絕對是洛陽無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