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會毫不留情地嘲諷她,卻不想人家根本不做聲。
深酒忍不住好奇,抬眸偷瞄他。
薄書硯驀地垂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但也僅僅是一口,就退開了。
“我不會強迫你。”他很認真。
深酒眸光一閃,有點想對薄書硯用“刮目相看”和“君子”這兩個詞。
不過,她總覺得薄書硯變了,具體是哪裡變了她也說不清楚。
以前好幾次親密接觸,他甚至更加著急就想進行更深入的一步,但較於今天的狂熱,又是不同的。
他以前也會說好聽的話。比如那次她被記者圍攻,他救下她後,他在酒店說的那句。
(“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書硯的女人。往後,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邊。”)
這句話應該算是最好聽的最霸道的一句情話了,但……比之於現在這句(我不會強迫你),似乎又差了很遠。
不是字面上的差異,他說話時給她的感覺。
……
深酒又想起以前雁城流傳的關於薄書硯的那些什麼毒辣啊謙謙有禮之類的互相矛盾的傳言……
難道,薄書硯真的有多重性格,是個變~態?
想到這裡,深酒滿含戒備地看了薄書硯一眼。
薄書硯濃眉一挑,又說了一句,“忄生愛,只有達到身與心都完美契合,才能真正愉悅。我這個人講究,不想將就。”
“……”深酒眉眼狠抽。
果然吧,薄書硯就是個變~態。
但是他的這句話,太過於直白,聽得深酒的臉兒一陣白一陣紅的。
深酒在害羞的時候習慣去撩頭髮壓在耳後,但她忘了自己已經將頭髮紮了起來,撩了個空。
她更加尷尬了,乾脆扭頭就往衛生間去了。
薄書硯瞧著那姑娘的背影,無聲的笑了。
聽到衛生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薄書硯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那本書。但,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他無意識地抬手,摩挲自己的唇片兒,回味剛才深嘗過的味道。
他很喜歡。
……
三分鐘後,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擰開。
薄書硯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分了一些過去,看見半開的門縫後面,傅深酒正小心翼翼地偷瞄這邊。
許是她認為薄書硯沒有注意到她,她輕手輕腳地將門開啟,然後赤著一雙腳“神色頗為鎮定地”走了出來,拿起之前落在床上的睡衣,又“神色頗為鎮定地”回了衛生間。
直到衛生間的門再次被關上,薄書硯才放下書,看了眼那個方向。
夜深了,四月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溜進來,拂動原本靜默垂墜的紗簾,揚起一片旖旎的褶皺。
薄書硯突然就想抽根菸。
煙在西服外套裡,他的西服外套,同深酒的包包一起掛在門邊的架子上。
他走過去,在西服口袋裡摸煙盒。
深酒的手機恰時響起,鈴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薄書硯原本不想管,但這靜謐的夜莫名挑起一股神經,讓他做了要看看的決定。
等他將手機拿起的時候,對方堪堪將電話結束通話。緊接著,一條簡訊進來了。
來信人是……小婊砸。
小婊砸。
薄書硯眉尾輕抽,生活得單調乏味的30歲男人對這個詞煞是費解。
深酒的手機是新買的,沒來得及弄密碼,導致薄書硯自然而然地就將簡訊劃開了。
簡訊裡,不過短短的十來個字,卻看得他眉頭漸漸緊蹙。
過了良久,他才將手機重新放回傅深酒的包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