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用這種辦法對林苡賢,他跟我說過。”
“咦,巧了!他跟我也說過,而且就在林苡賢被拖出以後就說了。”閆修摘下煙,學著薄書硯當時那副寡淡至極的樣子說道,“信口雌黃的女人,稍加懲戒。閆先生,讓你見笑了。”
“可是他懲罰林苡賢,跟你臉上的傷又有什麼關係?”許綰輕說話時,忍不住又看了眼閆修那被燒焦了的半張臉,“難道說,你的臉也是在當時……”
“我的臉……”閆修似乎陷入回憶,當時暗中鑽心挫骨的痛再度浮上心頭,以至於讓他完好的那半張臉也扭曲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薄書硯說我在他背後搞鬼,說我在他面前戴了他兄弟的面具,所以要把我的面具……給燒掉。然後,他讓手底下的人,按著我的腦袋……”
“別說了!”許綰輕驚叫出聲,連連搖頭,“閆大哥,別說了!”
閆修蔑笑著看許綰輕,“這算什麼?薄書硯臨走之前還放了話給他下面的人,讓他們把我的臉毀了之後再把我扔到海里,讓我嚐嚐傅深酒那見人的死法。不過後來你閆大哥我命大,在路上跳車,逃脫了。”
“可是……當時我們做事也算是隱蔽,書硯他究竟是怎麼確定你有問題的?”
四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許綰輕因為差點被強殲而引發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另一方面當她知道傅深酒已經死了以後、她便沒再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所以,四年前的事情除了她自己親身經歷的一部分,其他的她都不清楚。
“因為傅深酒被人綁走以後,我給薄書硯透露了傅深酒的準確位置。”
“為什麼?!”
閆修抬頭來看許綰輕,眸中漸漸升騰起憐愛,“綰輕,如果傅深酒只是突然消失不見,按照薄書硯的性子,他會不惜一切地在全世界找她。如果我帶他去找傅深酒,又恰恰撞見傅深酒被別人弄死了,薄書硯才會徹底死心。那麼,你才有可能到他身邊!”
“可傅深酒為什麼沒有死?”這是許綰輕的關注點。
閆修咬了咬牙根,“當時我本來已經跟船上的人聯絡好,等我帶著薄書硯趕到的時候,就把傅深酒的實體扔海里,結果我們剛剛趕到,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對方的時候,卻撞見傅深酒自己往海里跳了。薄書硯當時準備跳下去救人,我乾脆將計就計拉住他不讓他救。後來,等我覺得傅深酒差不多不行的時候我才裝作手滑,讓薄書硯跳了下去。結果薄書硯派人在那片海域及其周圍打撈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我還以為……”
許綰輕斂目,語調間全是濃濃的恨意,“你還以為她死絕了或者是葬身魚腹了,哪知道她被人救了,現在還活著回來了。”
閆修視線一晃,看到許綰輕眼角流下來的眼淚。
他心裡那根埋藏已久的弦振動了一下,終究是徹底動了舊心思。他這次冒險來見許綰輕,不正是因為心裡還念著這個女人麼?
他站起身,朝許綰輕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摟進了自己懷中,“綰輕,對不起,如果當年沒有出紕漏,你現在已經是薄太太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我恨你!”許綰輕的聲音尖利起來,“我已經付出了這麼多,我再也不能等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有多嫉妒有多恨傅深酒嗎!我每一次看見她,我都恨不得揪住她的頭髮,把她那張臉在牆上撞爛!”
“我知道!我知道!”閆修的手按著許綰輕的背,安撫她,“綰輕,你冷靜一點,不要弄出聲音來。”
許綰輕淚如雨下,“可我忍不住啊,我愛薄書硯,他為什麼就是不愛我?為什麼?”
閆修閉上眼睛,想起四年多以前的那一夜。
那時候他陪著薄書硯到酈城出差,在快要入夜的時候,他拎出事先便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