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
約翰看了眼腕錶,“還有時間,你說。”
“薄女士不是一直想要暮寒來做千石的真正掌權人嗎?那我們就順了她的意。我們先把她在千石的股份轉讓到暮寒名下。”
“讓她轉出全部股份不可能實現,我用計讓她轉出部分倒是可以辦到。但是薄,你就不擔心暮寒那小子到時候……”
約翰沒有說完,薄書硯懂他的意思。
“無所謂,要是千石這邊待不下去了,我們就回美國。”薄書硯笑,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約翰想了一下,又問,“你剛才說的架空她所有,是什麼意思?”
薄書硯眸中閃過冷戾,“架空她的資產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將她從董事會除名。餘下的事情,等你將她踢出董事會以後,我們再商議。”
約翰依舊很為難,“薄,你真的要想清楚,她畢竟是你親生母親。”
“我記得她是我親生母親,但我認為像薄女士這類人,更適合一無所有地做人。”頓了頓,薄書硯朝約翰微微勾唇,“我知道你的擔心,但你放心,只要她有悔過的那一天,我薄書硯依然是她的兒子,既往不咎。”
約翰嘆了口氣,“那好,我近期會去走訪各位股東和公司高層。薄董事長這幾年行事大膽恣意,其實已經很失人心。”
……
……
沈言宵和桑桑對萊斯頓酒店情有獨鍾,只邀請了部分親朋的宴會仍舊在頂樓的宴會廳舉行。
整個宴會廳被裝飾成夢幻又溫暖的粉色,為了照顧到小女孩兒的眼睛,宴會廳的燈光都經過專業的調控,略顯昏暗。
在舞臺正中央,擺了一個做成迪士尼冰雪女王樣子的蛋糕。
還不到三個月的小女孩兒,穿著繁複又精緻的公主裙,被桑桑抱在懷中,一雙大眼睛嵌在雪白的小臉上,往四處又眨又望,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小精靈。
沈言宵圈著桑桑,桑桑抱著小女孩兒,三個人黏在一起,正在招呼親人。
薄書硯和深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兩個人的目光都追隨著沈言宵一家移動。
“我們家梵梵像她這麼大的時候,瘦得像猴子。”深酒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薄景梵,笑著嘆道。
薄書硯眉眼一動,握住了深酒的手。
深酒朝他抿唇,“因為我那時候身體不是很好、狀態更不好,所以梵梵生下來的時候很小很小。當時醫院的護士雖然沒有勸我放棄梵梵,但是都不看好他。我記得當時我第一眼看見梵梵的時候,是一個護士用雙手捧給我看的。”
說到這裡,深酒做出一個捧東西的姿勢給薄書硯看,“真的是捧,一點兒都不誇張。”
薄書硯眸色更深,重新握住深酒的手。他無法想象那種場面,所以什麼也沒說。
深酒倒是已經對往事釋然,所以說起這些話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反倒很興奮。
她又盯了一眼桑桑懷中的那個小女孩兒,轉眸對薄書硯道,“我當時一眼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皺皺巴巴的、看起來髒兮兮的小生物,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錯開視線了。我當時在想,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懷了他這麼久又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他生出來,可他竟然是那樣的……”
薄書硯想象了一下薄景梵現在的樣子,問深酒,“後來你掙錢給他整容了?”
深酒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是在笑薄書硯痛四年以前的那個自己一樣無知又天真,“我當時也跟你一樣,以為所有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漂亮的,像桑桑的女兒那樣漂亮。可是後來護士告訴我,所有的孩子剛出世的時候都是那樣醜的。而且出生的時候越醜,長大了就可能越漂亮。然後我又細細地看了一會兒薄景梵,然後跟護士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