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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長室出來之後,郝小牛對待陽泉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再見陽泉時,熱情地說:“啊,陽泉同學呀,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請假,直接走就行了,我點名的時候不點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一定盡力幫你解決。”第二學期,郝小牛把那個錯誤本改成了一個光榮本,每天都在認真記錄陽泉的優點。陽泉因此脫胎換骨,成了藥學系最出色的學生。

而立棗靈則獲得了中藥一班的一等獎學金。她本來就是作弊大師,考得高分不足為奇,可她竟然獲得了獎學金,這大出眾人所料。最憤憤不平的就是高淳。他整整一個學期都在作用功的處男,努力學習藥理學。無論烈日炎炎還是狂風暴雨,他始終堅持遨遊知識的海洋。結果期末考試,得分竟然不如立棗靈多。不僅如此,他連我們班的武劍也沒比得過。

其實武劍的藥理學當初是沒有及格的。有人對武劍說,‘藥理學老師整天買版面發表文章,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你只要請他吃一碗陽春麵就行了。’武劍於是邀請藥理學老師去香蕉拍檔,不僅請他吃了陽春麵,還炒了兩個小菜,喝了幾杯啤酒。結果公佈分數時,武劍竟然考了八十分。

高淳十分惱火,氣得把藥理學課本朝地上一摔,罵道:“這還學個屁呀!我們這麼用功,反而沒有作弊的考得好。”武劍哈哈大笑,耐心地教育他:“早就給你說過了,別這麼用功。反正在學期終了時老師會劃重點。輔導員不是也說了嗎,只要你在期末考試之前仔細看一個星期的書,就能考得好。可你偏不聽。人家都是整整一學期不聽課,只在考試之前背一背答案;而你卻是整整一學期都用功,臨近考試卻放鬆了。你現在考不好,怪誰呢?”

金海翔也跟著說:“這又不是高中的考試。考試前小考小玩大考大玩的規律不適用。看我,僅僅在考試前的一個小時裡把老師劃的重點看了兩遍,結果只用九分鐘就把試卷做完了。”

高淳又把藥理學課本踩了兩腳,說:“媽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了?既然如此,考試還有個屁用!”

讓高淳受氣的不僅是期末考試,還有上學期的個人小節。個人小節就是寫自己在上一個學期裡學到了多少知識,參加過什麼活動,思想有何進步。這些東西實在是無聊至極。你寫得再好,老師根本不看,可你又不得不寫,因為輔導員要根據個人小節給每位同學加課外分數。我們都是輔導員口中不求上進的同學,課外分數加得再多也拿不到獎學金,於是全都胡亂寫。我寫我去深刻眼大舞廳跳舞,開闊了視野,增長了見識,結果竟然獲得分(總分為1);李四抄了一段水滸傳,結果竟然獲得分。而高淳用功三天,寫了一份規規矩矩的個人小節,結果卻只得分。氣得他大罵:“什麼狗屁個人小結,下次我也抄水滸傳!” 。。

丁亥年中秋節

教導主任有一個綽號叫‘養豬學家’。這是因為他每次給同學上‘社會學’課時,都會滔滔不絕地講解養豬技巧。有人說教導主任曾經是個兼職獸醫,他最拿手的工作就是劁豬。無論公豬還是母豬,都對他深惡痛絕。

教我們社會學的不只是教導主任,還有三倍體和系主任。這三個教授一替一的上課,每次都在課堂上大談特談學校的光明未來。說什麼將來要擴建校園、增聘教師等等。特別是教導主任,講起課來唾沫橫飛。上公開課時往往沒人敢坐前三排。上官瑩說教導主任的老婆之所以嫁給他,乃因她有嚴重的鼻炎聞不到任何味道。

上官瑩最瞭解我們學校。她和很多老師同住在王水小區,知道許多內部新聞。她因此總是對教導主任的講課內容做另類的解讀。比如教導主任說華佗大學堂師資力量雄厚。上官瑩就告訴我們,我校的很多老師其實只有大專文憑,然後交錢函授,買了一個本科文憑。又如教導主任說華佗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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