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自問不會甘心,不甘心也就是不快樂。
但是在玫瑰園裡我得到一份安靜,聽祖在一個角落彈琴,通俗的歌一首首的出來,絕對是種喜悅。
一個星期六,我到玫瑰園裡去,他正在彈「情人的眼淚」,我一聽就認了出來,這是一首動聽的歌,祖彈得非常流麗。他見到我,馬上笑一笑,示意我到他身邊去。我坐在他身邊,抽香菸、喝啤酒,向他點點頭,微笑。
他看著我,手指未曾停下來。「你很久不來了。」他說。
我不便向他解釋,只是微笑。
他穿著一件黑緞子小背心,不曉得是什麼古老衣裙改的,上面繡滿了彩色的花。
我說:「清朝年間,一個貝勒重病,親王不肯去看兒子,說他活該,直到他垂死,那父親才勉強的去了,一進房門,看見他身上蓋著黑袍子,上面繡滿花與蝴蝶,做老子的很傷了心,一言不發回頭就走。」
祖笑,「你怎麼會曉得這種故事?」
「書裡看來的。」我聳聳肩。
他點點頭。「你心情好多了?」
「並不好,而且害怕,害怕到老,病得昏沉,還是寂寞的一個人。」
「你想得太多太遠太精密了。」祖說。
我笑,有點不好意思,他說得很對,生命,我對生命這麼悲觀,一點點的事馬上失去希望。
「你是一個被寵壞的人,是不是?」祖說:「家庭背景那麼好,富有,教養是上等的,從小什麼都不必愁,這次在感情上最大的打擊是下不了臺,傷了自尊心,沒面子,猜得對不對?」
我說:「不是這樣,我的確是愛過他的。」
「他為什麼肯放棄你?」祖問:「有什麼困難?」
「他不高興我,他不愛我。其他的因素很多,最主要是不愛我,其他都是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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