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悍馬插進來,見道路阻塞,司機一時焦躁,猛按喇叭,那喇叭聲在刺耳震天的引擎聲顯得微弱渺小,副駕駛位搖下車窗,伸出一顆憤怒的腦袋大聲叫嚷,可是誰也聽不清楚他喊什麼。
正在廖學兵群中間的一輛車周圍空出大約五米方圓,車上無精打采的坐著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身上一道傷疤接著一傷疤,觸目驚心。這人正是葉小白,已是晚秋時刻,他沒感到一絲涼意,腦袋微微一偏,說:“什麼破悍馬,弟兄們,給他消消火。”
過了兩分鐘之後,悍巴車所有玻璃盡碎,以前槓到尾燈的每一寸地方,都坑坑窪窪,漆皮一聲接一塊彈出,宛若海嘯過後的城市,沒一處地方是完整的,司機和乘客躺在車輪下抽搐,嘴裡塞滿坐墊扯下的海綿。
大堂經理驚恐叫道:“警衛,快把大門關了,今天不做生意,先報告上頭再做處理!”
警衛已來不及動手了,“嘩啦!”大門一整塊的鋼化玻璃破碎,玻璃渣子四處飛,寬闊的大廳湧進一百多輛摩托車,掛倒了兩米多高的常青盆景,泥土全撲出來,滿地都是。沙發被撞得七零八落,不鏽鋼垃圾箱滾得哐啷哐啷直響,大廳內地動山搖,連柱子都在顫抖。
大堂經理躲在櫃檯後面不敢做聲,過了他認為漫長難耐的幾十秒鐘之後,想要伸出頭來問問,強撐場面。金屬架固定的大理石櫃臺咿呀一聲,突然猛的側翻,螺絲釘全部崩脫,電腦,電話,記錄本,選單,零食通通掉了出來,把大堂經理活活壓在下面,哭叫不已,幸好後面的座椅承受了大半重量,否則非死即傷。
駕駛員紛紛,黑壓壓的的人群讓出一條路線,葉小白吊兒郎當當直走而過,靜靜的站在正中央,點了一支菸說:“都上十一樓,見人主打,除了強Jian婦女之外,什麼都幹。”他和廖學兵配合默契多年,老大在電話裡短短一句話所包含的資訊是別人體會不出來的,而他馬上就能知道需要火力支援,是時候出口惡氣了。
櫃檯抽屜被砸開,花花綠綠的鈔票散落,幾臺電腦成了廢塑膠與電路板的混合體,過道餐車化為廢鐵,牆壁的油畫分折兩半……此刻的玉宇瓊樓成為人間地獄的代名詞。一個又一個剃著雞冠頭或是鑲金牙,戴金項鍊的流氓從葉小白身後身後竄出,手裡的鐵棍拖在地板哐啷哐啷的響,奔向電梯口。
十一樓紫荊花包廂裡,六個人倒在地上,沒昏過去的都在捂著傷處聲嘶力竭的叫喊。八名陪酒女郎由花容失色變成慘無人色,幾位同事囁囁幾聲都沒讓把話得完整。
一個矮小的男人伸頭一望,先是臉色一變,縮回腦袋叫嚷幾句,緊跟著十多個人衝進來,統一的緊身牛仔衣褲,大皮鞋,冷冷看著廖學兵等人。
咳嗽兩聲,人群的喝罵聲霎時停止,分開一條路,走出一箇中等身材,臉部瘦得深小便宜陷了下去的中年男子。
“櫃子會在玉宇瓊樓清場子,居然有人反抗,了不起,呵呵。”那人做足氣勢,居高臨下的笑道,定晴看了中間挺身而立的老廖一眼,略有詫異的說:“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哦,這不是北城飛車黨的老大嗎,怪不得能連捧我五名手下,你多少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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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學兵同時也認出這個男人,龍二的金牌打手,江湖人稱刀疤財的櫃子會大哥,中海黑道令人聞風喪膽的五財貴。雖然名字很土,可是人卻不簡單,龍二早年在半壁江山都是靠他衝鋒陷阱打下來的,在龍二意圖進政界,商界後他才隱藏幕後,直到這時兩方勢力爭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才重新出山。
比光頭黨那個胡吹大氣的小癟三不同,王財貴是真正狂砍七條街的狠角色。
似乎覺得廖學兵身後不錯,手指發癢,一時動了念頭,把手錶,項鍊摘下,說:“給你個機會,要是單挑贏我,就讓你和你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