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美容說:「你看不見嗎?現在慧中的呼吸都是為家明而做的。」美容聲音當中的恨竟是明顯的。
我覺得很驚異,他們的感情太激烈了。
她走了。
我又派人去找家明。
家明很快的來了,這小子,臉色紅粉粉,一派健康,有型之至,他相當的喜出望外。
他問我:「找我有事?」
我看他一會。「是,請坐,有事找你幫忙。」
「找我幫忙?只要我幫得上,我一定做。」他認真的說。
「真的?我想你幫慧中做功課。」我說。
「什麼?」他不置信。
「你剛才說幫得上一定幫。」我看看他。
「我討厭她。」
「同學間是應該互相幫忙的。」
「對不起,我們一起讀書,一起上課,又同班,照說應該同時吸收才是,我為什麼要幫她?」
「因為你答應了我。」我說。
「我答應了你?」
「是的,你已經答應了。」我笑。「我相信你是做得到的。」
他注視我長久,他說:「慧中那裡,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天天早上向她笑一笑,問她功課為什麼退步了,有什麼問題,那就行了。」
他坐在對面用手支看頭,他是那麼的漂亮,難怪女同學一個個為他顛倒,人長得漂亮的確是佔了最大的優勢,我微笑了。
他問:「蜜斯王,你週末做些什麼?」
「什麼也不做,在家看電視。」我笑。
「沒有約會嗎?」
「你難道不曉得蜜斯王是老姑婆嗎?」我問。
他笑一笑,「假如我與同學一齊來看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說:「事先與我約好了,我自然會招呼你們。」
「有沒有東西吃?」
「當然有!你沒吃過我做的清蛋糕呢,我做的蛋糕全世界一流,有一年我在瑞士的烹飪學校學的。」
「我們這個週末來。」他摩拳擦掌的說。
「可以,星期六下午三點好不好?」我問:「跟誰來?跟慧中來好嗎?」
「我會多約幾個同學一齊。」他說。
我不是要拉攏他們,只是他們兩人實在是很相配的一對,加上慧中這麼痴心家明,家明笑一笑,好過我們說三百句話,使一個人高興點不是錯事,我很鼓勵家明日行一善。
我看到慧中的時候,心中很安慰。
她的情緒好轉了,感情這件事是有奇蹟的,她的功課也交得快了,日日早上打扮得清新萬分,整整齊齊坐在第三排,她知道家明會注意她,會對她笑一笑。
星期六,來了四個學生,我在廚房做蛋糕,他們在客廳玩遊戲,慧中也來了,開心得像白揀了金子似的。
家明到廚房來。
我笑說:「謝謝你。」
「她要是有什麼誤會,與我無關。」家明知道我說他什麼。
我瞪他一眼,「老實說,有人這麼喜歡我,我可要樂死了。」
「我情願被愛,不願意愛人。」他低聲說。
他穿一件雪雪白的t恤,一條洗得碧青的牛仔褲,一對球鞋,這麼簡單的打扮而這麼出色,真不是容易的,家明的神色憂鬱。
「你的感情問題怎麼了?」我心中納罕,那是誰呢?那個老師是誰呢?
「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說:「來,把這個送進烤箱。」
「你一個人生活,不寂寞嗎?」他問。
「寂寞又怎麼樣呢?」我笑。
他看著我,笑一笑,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