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聖玫瑰堂十一點正。」
「現在都十點鐘了,還等什麼?」
我們兩叔侄一塊自家中出發。
我們到的時候,新娘還沒有到。
那是一個下雨天,正應如此,如果大太陽就沒有意思了,眼睛都睜不開來,怎麼欣賞一幅圖畫?
林璞如比什麼時候都像一幅水彩畫。
她穿著雪白小小的紗衣,面孔上有適當的化妝,粉紅色緞鞋,配粉紅色的花束,脖子上戴一串珍珠項鍊,美得令人發呆。
我與小叔躲在人群中偷看她。
小叔的雙目潤濕,我知道他傷心了。
八年,他們曾經在一起八年。
我們都沒有去注意那個新郎,想來他也不會有特別之處,他只是一個幸運的人。
正當他們站在牧師前面的時候,我們偷偷離開。
小叔不出聲,一路上用腳踢著石子。
我說:「她離開我們陳家了。」
小叔諷刺的說:「最多另外買一幅畫來裝修陳宅。」
我沒有出聲。
我很懷疑是否能夠找得到更好的水彩畫。
真的。夏之誘惑她是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的女孩子,但她是一個女孩子,她的長髮糾纏不清地貼在頰上、頸上,因為汗的關係,她的薄襯衫也貼在她的身上,成為一體,她是這麼的年輕,有太陽的光輝自她的雙瞳中發出來,一種刺目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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