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首領報仇。卻不想,呼啦啦一陣,竟然從客棧門口擠進來三十多個壯漢。每個人都是手持大刀,全副武裝,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貨色。
叛亂軍當場就被這陣勢給嚇到。還等不到他們丟盔棄甲逃跑,那三十來個壯漢已經狼入羊群一般,將他們給殺了個片甲不留。
雷天落看得心臟撲通亂跳。他倒不是被這些人身手給嚇到,雖說這些人在普通人中,也是好手,但想必伏距一個就能把他們都給撂倒。嚇到他的,卻是這些人的殺伐之氣。在團體大比中,雷天落也算是見識過了修行人比武鬥狠究竟是什麼模樣。但不論怎麼鬥,都是遠遠站著施法,比拼的都是靈氣及功法,很少見到近身格鬥。哪裡像樓下這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用的是赤裸裸的,最原始的冷兵器打法。
不止是雷天落,那伏痴也是被嚇到,都忘了問這些人知不知道自己姑姑是誰了。
做完這些,從叛亂軍頭目後面,怡然走出了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此人劍眉星目,俊朗異常,衣服華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子弟。
他擦拭著尚在流血的寶劍,問那尚驚魂未定的掌櫃道:“修行人在何處?”
掌櫃的忙指了指雷天落兩人,道:“就是他們。”
年輕人看了眼被伏痴揹著的雷天落,眼中閃出一絲疑惑,轉頭低聲問掌櫃道:“那不是個殘廢麼?你確定沒搞錯?”
掌櫃的道:“絕對不會錯,將軍讓我留意修行人行蹤,我一點都不敢怠慢。他們是前些天被抓走的,那兩個多管閒事的和尚的同伴。”
年輕人臉上有些鄙夷,道:“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手,恐怕又是些不入流的散修。”
但等他轉過臉來面對雷天落時,臉上鄙夷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仰慕之情。他一拱手,道:“在下大興城守將舒將軍之子舒志堂,未請教兩位英雄?”
雷天落見到掌櫃的與這舒志堂交頭接耳,知道自己一行人的底細早被買了個精光。也就照實說道:“英雄不敢當,在下雷天落,這是我同門師兄弟伏痴。”
舒志堂忙道:“久仰久仰。現在亂軍攻進了城,此處也不清淨了。我爹的將軍府,雖然破落,也還有幾處清幽小院。為防兩位英雄被亂軍擾了耳目,不如去我爹將軍府暫歇如何?”
雷天落見舒志堂言語之間很是客氣,況且他也知道,在軍伍中,民間散修是很吃香的。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有軍隊拉攏。再看此處,裡面這麼多屍體,外面也是喊殺聲震天,實在是呆不住了,便應了舒志堂邀請。臨了又叮囑掌櫃的,如果自己同伴回來,讓他們去將軍府找自己便是。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與梵正和尚的理想主義相比,雷天落是個務實的人。他從不幼稚的認為大周王朝會借糧,也不認為自己一行人真的能有驚無險的搶到糧食。這條路不好走,如果希望這條路好走一些,那麼與大周王朝打交道,虛與委蛇,是免不了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大周王朝中的某些重要人物支援自己,就算不是真心支援不幫忙也無所謂,只要關鍵時候不搞破壞就好了。
而大興城又是通往災區的必經之路,所以這裡的將軍,必須結交,雷天落根本就沒得選擇。
一路上喊殺整天,雷天落兩人在舒志堂等人帶領下,一路有驚無險。雷天落有些好奇,外面喊殺聲整天,但舒志堂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只有當叛亂軍擋路了,他才會讓手下去殺掉一些,否則的話,就算叛亂軍在他眼前殺人,他也是不聞不問,像是個瞎子聾子一般。
似乎是看到了雷天落的疑惑,舒志堂說道:“雷英雄不用擔心,這些叛亂軍是私鹽販子孫威的人。孫威就是個莽漢,不知道謀劃全域性,只知道打打殺殺。他們在城中劫掠一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