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不賭,她好像也不會再喜歡上其他任何人了。
想了想,喬忍撲到床上,摸出包包裡的手機,找到陳妝的號碼,撥了過去。
6
第二天傍晚,程惜從基金會出來,上車之前,小張緊張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程惜低眸,唇角揚起不深不淺的笑,面容頓時邪氣了三分,“你回基金會,讓另一個人來開車。”
“先生,他們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你——”
“那你要我躲?”程惜睨了他一眼,開啟車門上去。
此時,站在他住宅外的喬忍,望了望裡面的燈火通明,又低頭繼續踢著腳下的落葉。
她已經試圖進去好幾次了,每次都被那四個隱在門旁邊的、看著既像保安又像保鏢更像武館打手的人攔住。喬忍實在想不通,他這宅子裡到底藏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需要如此戒備。
她知道,程惜家即使遭遇了那場變故,也還是深不可測的。單看陳妝對他如此臣服就知一二了,沒什麼實力的人,誰會心甘情願跟隨其左右,稱之“少爺”?
不過為什麼是“少爺”呢?其他官二代也都這麼稱呼的嗎?韻味古典,江湖味重,聽著讓人感覺尊貴又霸道,套在他身上卻又一點都不彆扭。
那他的父母親喊他什麼呢?當年程利來被中央立案調查的時候,引發了全國人民的關注,大家都盲目又狂熱地猜測著是貪汙腐敗還是反華之類的,猜著猜著就聽說程利來在獄中自盡了。那時候,網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搜不到與之相關的資訊,甚至還一度成為了網路敏感詞。
喬忍那時在讀高三,偶爾聽母親說過,但一直興趣缺缺。如若知道那是他家裡的事……
她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過去的事,想再多,對現在的程惜,也是毫無幫助的。
踢樹葉踢累了,喬忍索性蹲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託著腮發呆。
那他在GD那會兒為什麼不用真名呢?而且周圍真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GD,是為了揭發歐文大師的嗎?新聞上說他因為雙手受過傷的緣故,不能再從事服裝設計了。那他的手是怎麼回事?
喬忍抑制不住地東猜西想著,直到車燈的一束強光打在她身上。她站起來,拿手遮住光線。
車開進院子裡,喬忍走到門旁邊去看,只見一個陌生男人從車上下來,指著門口的兩個保安大哥,語氣急切道:“你們兩個,快過來幫忙!”
他們的視線都聚焦在車上,喬忍也看著,然後才發現這輛車就是那輛見過無數次的銀色賓利,而且車身有被撞擊的痕跡。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車上的人被扶下來,他昏迷著,碎髮垂下來遮住眉眼,側臉有幾道鮮紅的血跡。
喬忍怔了一下,立刻跑進去,還未近他身,就被保安攔住。
“你們 ——!我是他朋友!”她力氣小,根本掙不開這兩個保安。
沒人理她的話,喬忍急得不行,“我、我是他女朋友!我……”看見那個一直幫他做飯的阿姨從房子裡出來,她立刻高聲喊道,“那個,阿姨!我是喬忍!你還記得我嗎?”
容姨看了她一下,抽空問了一句:“喬小姐,你怎麼在這?”
喬忍馬上來了底氣,衝著兩個保安說:“聽到沒有?她認識我,你們還攔我?”
保安放她進去,程惜已經被扶進去了,滴在地板上的血,看得她觸目驚心。
陳國強也帶著醫生過來了,眾人忙上忙下,幾乎沒人注意到喬忍。
她就在他臥室門外踱來踱去,腦中猜想不停:程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出車禍了嗎?怎麼不送醫院?
直到醫生和陳國強從房間出來,“……傷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