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投資家普遍性。冷淡?成功交易一個專案分泌出的多巴胺,是性。愛□□時的五倍。你無法令我失控,不是你太弱,只是我太強。”
喬忍:“…………”
程大投資家,還能再露。骨一點麼?
當然,喬忍永遠不會知道,衝著冷水澡的時候,程惜嘴角的笑也一起冷凝掉。
他是偏向性。冷淡,但對她的慾念卻一點也不弱。這是劫數,亦是福祉。
只是,驕傲如程惜,怎會讓她看穿?
科學研究結果說得頭頭是道,轉過身自己打落牙齒和血吞。
6
劉之旭和周瞳兮的訂婚日期訂在七月一號。
周瞳兮在家裡鬧過,哭過,甚至以死相挾過,均無果。在周連眼裡,女兒固然重要,但一切都必須建立在為家族利益貢獻的基礎上。
因著與劉之旭的交情,程惜也去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宴,匆匆露了個面就離場了。
周瞳兮瞥見程惜頎長修挺的身影,已經沒有任何“求不得”的哀怨了,只剩下一些“放不下”的可笑。
一開始只是因為他的容貌而覺得驚為天人,很普通很一般的花痴迷戀;後來親眼圍觀了他奪回被盜設計作品聲譽的全過程,網上傳他真實身份傳得最火的那段時間,她也悄悄補了無數關於他的資料經歷,便是從那時開始投入了真情實感的。
可是,豪門千金的婚姻結局多半是家族聯姻,周瞳兮明白的。只是不甘心而已,那麼那麼的喜歡啊。
在魚缸里長大的魚苗,一旦見過大海的模樣,再被送到海洋館去生活,餘下的日子便全是麻木和空洞。
劉之旭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如果不是周瞳兮,也會是另一個差不多的千金小姐。他比周瞳兮看得明白。
7
這段時間,喬忍揹著程惜,暗地裡幾乎遍訪了他身邊所有稱得上親近的人。
她不瞭解第一次見面之前的他,便去找陳國強回憶過去;她想知道他在美國那幾年是怎麼過的,就拉著容姨聊了半天,算著時差給許易欽打電話;她想解開重逢以來的種種疑惑,一逮著機會,就拖著小張求詳解。
喬忍甚至找了個空閒的下午,把陳妝約出來,兩人把話說開,之前的小小不快也冰釋掉,再順便從她那裡蹭點關於程惜過去的事情。
兩人從咖啡館出來,陳妝打量著喬忍,跟她說,你前段時間真的很讓少爺擔心。
喬忍三兩句話地敷衍過去,她不喜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過往和病情,除了程惜。
陳妝提議晚飯一起在外面吃,“我很早就想約你出來了。”
“那你定地方吧,我先打個電話。”
陳妝在手機上預定好餐廳位置之後,抬眼望去,只見喬忍走到了前面大樹下,一手拎著包包,一手舉著手機,來回踢著幾片落葉,神情歡欣,慣常掛在眼角眉梢的那份孤清也不見了,笑得柔和而美好。
她一定是在跟少爺講電話。
真奇怪,第一次在GD美國總部實習見到喬忍這個人時,哪裡會想到日後種種,她跟少爺不但相互牽絆,她還成了少爺的寶。
兩人在餐廳裡用餐時,陳妝觀察過她的神情,又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雖不至於叫人親近不起來,但總歸是一個錦衣夜行之人。
陳妝試著總結過,喬忍經常笑,但笑容中帶著疏離;待人接物平和,但平和中藏著孤清。
與人相識到一定程度,就抵制繼續深入瞭解。這樣的人,人緣很好,但朋友很少。
這樣的人,在某些時候,跟少爺很像。
“陳妝,陳妝。”喬忍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見她回神後才把剛剛的話重複道,“那你後來沒有再回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