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秋看著都愁——這群傢伙這個食量,目前這些儲備,冬天倒餓不死人了,但是想吃的好吃的飽,可能還真的要繼續再多多努力。
到了冬天為了抵禦寒冷,大家的胃口還會大個三分之一左右,而且部落裡還有小孩子要誕生,哺乳期的雌性也不能缺少營養,往年因為雌性營養不好,冬天生了小雌性基本都養不活,生了小雄性也是得看命,杜長秋答應的是讓秋所有的族人都能好好地度過冬天,這些未出生的小生命當然也在要計劃好的族人裡面。
所以他現在遠遠不到放鬆的時候,杜長秋看著這群吃飽了就躺著開始甩尾巴的獸人們,想了想,站起身默默地走到族長身邊,輕聲跟肚子鼓鼓、正拿尾巴撩也吃撐了的易的族長說:「族長,易這個孩子是雌性還是雄性啊?」
他這是明知故問,和人類不一樣,獸人的小雌性和小雄性的發育十分不一樣,小雌性的成長更為緩慢,生下來的時候特別柔弱,和人類正常的嬰兒差不多,而小雄性在兩個多月就已經開始快速發育,體格比小雌性大一圈不說,生下來父親舔乾淨胎膜閉著眼睛就能爬來爬去,所以在這個時候,所有族人都能看得出來,易懷的是個小雄性。
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依然十分危險。
要知道在冬天生產,疼痛都是次要的,為了適應生產,這裡的雌性雖然跟人類的男性長得差不多,看上去只是多了些獸耳尾巴之類的零件,但是其實生產本質對他們的威脅不是特別大。
可生產本身可能並不是特別困難,但是冬天生產,沒有保暖措施,光是低溫就是巨大威脅,而且在山洞裡不能出去無法曬太陽,生之前因為這種長期的穴居不動會讓體力大大減弱,生之後則是身上被血水沾染,不說在羊水破裂和生產那段時間,整個被打濕之後會多冷,就勉強生下來,整個冬天山洞裡都會是生產的血腥氣。
這種環境稍微想想都知道,冬天生產不但幼崽存活率低,連對雌性都是非常大的生命威脅。
獸人們對此想到的解決辦法是——儘量不要冬天生。
這個想法倒是非常好,問題是獸人又不是真的野獸,他們也不能做到每年固定發情期,和伴侶關係又那麼好,難免就有雙方都控制不住的時候,這不,這回杜長秋回來,部落裡多了三個懷孕的雌性,加上易正好四個。
四個雌性,在冬天生產,按照以前的比率,至少兩個都有可能會在生產後因為風寒死去。
等雌性一死,雄性只怕也活不了兩年,就會丟下幼崽死去——部落裡的孤兒都是這麼產生的,連秋也是這樣。
杜長秋可不希望今天還開開心心地和他一起切肉,吃到好吃的東西眼睛發亮的族人,明年就死兩對,甚至三對。
而虎牙顯然也很憂慮這個,他聽到秋這麼說,大老虎頓時翻身起來,皺眉問杜長秋:「秋,你有辦法?」
杜長秋等的就是這個,聞言頓時笑了。
而不遠處,兔丘茫然地看著石頭上那個竹盤,對身邊的朋友問:「狐九,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到石頭那邊本來有幾塊涮肉的,一眨眼又不見了?」
狐九抬頭一看,茫然地說:「沒有吧,你應該看錯了。」
而獸正吃完最後一口,他的眼角冒出了淚花,辣的他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火星四濺,獸覺得自己被這辣味辣的快吐火了,連忙甩著蹄子瘋狂地奔向河裡喝水。
好辣好辣,他看那個人吃的那麼開心,還特地好奇地湊過去想看清楚,結果這人給他上供了,吃起來怎麼這麼辣啊!
還是那個甜甜的花生糖好吃!
獸把整個腦袋都埋在河裡,張開嘴巴讓河水沖刷他的嘴巴,一邊咕嚕咕嚕地涮嘴巴,一邊下定決心,下次再也不吃這紅紅的食物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