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妮卡。」杜長秋走過去, 看都不看這個小子,和他真計較,反而顯得多忌諱對方一樣,他只看著維羅妮卡, 說,「過來,男爵夫人讓我帶你過去說說話。」
「好的, 哥哥!」維羅妮卡正在不勝其煩,聽到這裡,眼睛發亮, 立刻站了起來。
她還想對威爾夫人道別,結果杜長秋微微一拉,像是沒看到她們一樣,逕自離開了。
徒留下這幫人彼此看著對方,變了臉色。尤其是威爾夫人,看到維羅妮卡被哥哥拉走, 笑臉立刻沉了下來,顯然沒想到杜長秋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居然敢當場表達不滿。
杜長秋才不管這幫貴族的玻璃心呢,威爾家離男爵的領地遠得很, 馬車趕過來得兩個多月,鞭長莫及,你再覺得不滿怎樣,難道還為了這點事情發兵到維爾特來攻打一個小騎士嗎?
別人或許杜長秋還會擔心一下,但是對於威爾伯爵,他完全不擔心。因為威爾伯爵的底細查理的記憶裡可謂清清楚楚。
作為波利男爵最尊貴的親戚,威爾伯爵每次派人來到波利男爵的城堡,都是來借錢。
那位伯爵縱情享受,每天都要睡在東方運來的絲綢之中,喝東方的茶葉,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緻、無一不要求到了極點。
為此他甚至把能挪動的私產都給波利男爵抵押了。
這種人,生氣了也只能無能狂怒,總不能跋山涉水地派兵過來揍人。首先不可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如此興師動眾,其次是就算想,威爾伯爵也沒錢。
杜長秋想的非常明白,所以拉著維羅妮卡就走,心中毫無負擔。
雖然被人欺負了賠笑臉杜長秋也不是沒做過,當社畜拉贊助,偶爾受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那得是看實力,真實力好了,每天在組裡給他鬧不幹活要去玩遊戲,杜長秋都可以給人辦到,但是實力不到還作妖,那就沒人有耐心哄了。
作為一個冷酷社畜,杜長秋心中毫無壓力,但是維羅妮卡畢竟是個小姑娘,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進入社交舞會,發生矛盾,維羅妮卡的內心有些不安。
「哥哥,對不起,是不是我太笨了……」維羅妮卡被杜長秋拉起來離開,走到一半,舞會已經開始,杜長秋乾脆就帶著維羅妮卡開始了第一支舞。跳舞的時候,她忍不住就這麼惴惴不安地問。
她剛才本來只單純為哥哥來為她解圍開心,但她原本打算離開前對威爾夫人道別,卻被哥哥直接拉走,這位心思敏感的女孩瞬間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跳舞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對哥哥開口。
「維羅妮卡,該道歉的是我,對不起,我沒發現威爾夫人並不是個慈愛的長輩,剛才你是不是很不好過?」杜長秋聽到維羅妮卡這麼說,就知道她誤會了,趕緊解釋,免得她想太多。
「沒有……好吧,其實我剛才是覺得有些窘迫。」維羅妮卡本來想否認,但是看到杜長秋溫和的眼神,她話到半途,到底沒繼續否認自己的感受。
事實上她剛才簡直是坐立難安,威爾伯爵夫人看著很好說話,但是稍微一接觸才會發現,她所謂的好說話底下,藏著深深的鄙夷和蔑視,彷彿你在她的面前是地上的泥巴一樣,看到你都像是要汙染了她的眼睛似的。
年輕的維羅妮卡很少經歷這種蔑視,她剛到進入社交界的年紀,第一次參加舞會,但是她雖然沒有經驗,卻在幾次搭話碰壁之後,迅速明白了不知為何,剛才還在跟哥哥笑著說話的威爾夫人其實並不想搭理她。
維羅妮卡從剛才就很慌亂,但是並不是慌亂於威爾夫人的態度,而是擔心是不是給哥哥造成了麻煩,是不是自己剛才得罪了威爾夫人,是不是自己剛才禮儀有什麼不妥?
如果因為這樣,讓哥哥被人輕視嘲笑,維羅妮卡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