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不見,石頭上沾著寧知手上的鮮血。
「知知。」陸絕在看見寧知紅著眼睛時,他就清醒過來了。
他丟開石頭,慌張地看著寧知紅紅的眼眶還有流血的手,他急急地開口:「知知不哭,不哭的。」
陸絕笨拙地伸出手,發現自己的指尖沾了灰塵,他趕緊用自己的衣擺擦了擦手上的灰,才顫抖著去捧住寧知流血的手,「紅了,知知痛。」
「陸絕少爺,你的手臂受傷了。」
「小絕!」陸母狼狽地趕來,一眼看到兒子手臂上的擦傷。
陸絕誰也不理,他抿緊了唇角,著急地看著寧知手上的血,鮮紅刺眼。
他低沉的聲音很啞,慌亂道:「擦藥,給知知擦藥。」
就在陸絕急著要拉寧知去擦藥的時候,下一瞬,寧知被劃破的手掌心痊癒了,就連掌心鮮紅的血跡也消失了。
陸絕呆呆地盯著寧知的手,看見上面的傷口和血跡都不見了。他好奇地又打量幾遍寧知的手,好一會兒,他緩慢地開口:「好了,知知好了。」
寧知猛地抽回手,她瞪著陸絕,「你答應我的事沒有做到,你剛才又在傷害自己。」
旁邊,陸母要男護工帶著兒子回去給他上藥,「小絕,我們先回房,你的手受傷了。」
她聽不懂兒子在喊著什麼,但並不覺得奇怪,有時候兒子也會自言自語。
陸絕對誰的話都不聽,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寧知,看見她紅紅的眼睛,他的指尖發顫,胸口的位置很難受,「知知不哭。」
寧知沒有說話,她轉身離開。
陸絕急急地跟上去,他的舉動嚇得陸母趕緊吩咐男護工去追陸絕。
她實在是不想將兒子關起來,或者捆起來。
寧知回到了房間,她坐在沙發旁,不去看直愣愣站在她面前的陸絕。
「知知,我錯。」陸絕高大的身體在寧知的腳邊蹲了下來,可憐巴巴地向寧知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
他知道自己惹知知生氣了,還讓知知受傷,惹哭了知知,他錯,他犯了很大很大的錯。
寧知沒有應聲。
陸絕的詞語缺乏,他漆黑的眸子執拗地看著寧知,只能重複著:「知知不哭,知知不走。」
得不到回應,陸絕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奶狗,失落到極致。
他低下頭,修長帶著傷疤的手指悄悄地拉著寧知的衣擺,「對不起,知知不生氣。」
「小絕,快,我幫你擦藥。」陸母讓人把藥箱拿來了。
寧知開口:「你的手受傷了,先擦藥。」
聽到她的話,陸絕迅速抬起頭,「知知擦。」
知知幫他擦。
陸絕從陸母手裡奪過藥箱,在陸母驚訝的目光中,他拉著寧知往洗手間走去,還「啪」一聲,關上了門。
「小絕?」
陸母拍了幾下門,神色擔心,「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他要自己擦藥?」陸父安撫妻子,讓她別擔心,「他剛才是不是在說自己擦?」
「好像是。」陸母擰緊的眉目鬆開,「他會擦藥嗎?」
「沒事,我們先在外面等著。」
洗手間裡,陸絕殷勤地藥箱交給寧知,眼巴巴地看著她,「知知擦。」
陸絕很聰明的,兩次下來,他就意識在洗手間裡,知知和他才會有親親的互動。
寧知沒有應聲,她開啟了藥箱,拿出藥水還有棉簽,開始幫陸絕清理傷口。
陸絕對自己真的下了狠手,手臂上不僅是被刮破了皮,還砸得紅紫了一片,估計明天就會變淤青,而他像是一點也不知道疼。
不是他的錯,是她的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