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翅膀上還帶有些纖細精巧的細花紋,在金陽的籠罩下又宛如披著一層金黃的色彩,顯得異常精緻、典雅而唯美。趙緒僵立在那裡,夢魘一般,看著那兩隻蝴蝶一圈圈縈繞著百花旋轉,如精靈一樣……
直到丁小魚來到他的身後有許久,他依舊未曾回過頭來。
寂靜,無比的寂靜,耳邊唯有明豔的春風過耳,拂過整個庭院、庭院中的百花、鞦韆、乃至正站在庭院中的丁小魚以及趙緒兩人。
“小魚兒……”趙緒終於啞聲打破了沉默,“於你來說,我算什麼?”說這些話時,趙緒甚至沒有回頭,她只留給丁小魚一抹挺拔卻憂傷的背影。
聞言,丁小魚的眉頭一跳:她一直沒有再開口問她是如何到了趙國,也沒有再問吳鷹為什麼會是趙國的國師以及吳鷹與趙緒之間的關係,就是因為她怕有一天突然會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
“趙緒,你聽說我……”
“不要叫我趙緒!”突然,趙緒有些失控的喝道,不過,他卻依舊未曾回頭。
“公子……”
“丁小魚,叫我小黑,像以前那樣叫我小黑!”聽到丁小魚竟然像其他人那樣尊稱他為“公子”,趙緒完全崩潰。
他突然赤紅著眼睛回過頭來,用無比悲痛的眼神望著眼前頭頂婦人髮式的丁小魚。在嚇的丁小魚猛的一怔、立即後退了兩步之後,卻聽他一字一頓、字字成殤的艱聲說道,“小魚兒。為了能夠在你的身邊與你相伴,我貴為公子卻寧可裝成啞巴,充當你的打手。為了你的安危,我讓亞父設計收你為徒。更甚至為了保護你,我派江山一直暗中守在你身邊。那一次,我不顧生命危險伴你到烏鎮,你在烏鎮生活的這段時間。我又一直掛念著你,擔心著你……”
“趙緒。我都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
“丁小魚我說過,叫我小黑。”話被丁小魚陡然打斷,往日裡一向沉穩的趙緒突然再次爆喝道。因為無法形容他心中的鬱悶,他的隻手亦同時憤然的砸下。
“小黑,你聽我說。”丁小魚臉色蒼白的急忙補充道。
“小魚兒,你先聽我說,好嗎?”
情緒異常激動的趙緒再一次打斷了丁小魚的話,在她無比苦悶與抱歉的神色中,他繼續艱聲說道,“小魚兒,當我知道你與韓諾愛的死去活來之際。我沒有埋怨、更沒有絕望。我當時以為,沒關係,我可以再重新把你給找回來。可是現在……”說到這裡。在丁小魚無比震驚的目光中,趙緒哽咽著喉嚨繼續悲痛的低喃道,“當我聽到你一口一個韓諾,且還為了他挽起了婦人的髮式後,我知道,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自信、不該那麼自傲,太過於自信與自藪。到最後竟變成徹底的自負了……”
“小黑,我們是朋友,是永遠的哥們,還是兄弟、也可以……可以是永遠的親人,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我們……反正我們,我們……總之,你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樣的話,我會愧疚、我會傷心的。”丁小魚慌亂的走上前,她想解釋些什麼,到最後卻發現當她在面對趙緒如此強烈的感情時,她竟是措手不及、語無倫次。
“小魚兒,可若我要你的心,你的喜歡、你的愛、你的人呢?”趙緒突然執拗的一把禁錮上了丁小魚的肩膀,他赤紅著眼睛嘶吼道:要知道自從丁小魚到了趙國之後,他便一直處在忐忑又激動、恐慌又失落的狀態中。
雖然當她醒後一口一個韓諾的叫著,並且為了韓諾又要做盡一切時,他仍舊抱著可憐的、最後一點幻想。
可是此時此刻,當他聽到她已與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