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到也好,省得我走路了。”笑呵呵地露出一排整齊的玉 齒。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告訴你,那幾座銀山你想也別想,那是我的兄弟用血換來的。”
哼笑一聲,“這決定只有金城主能做吧?怎麼?將軍不是隻管軍隊裡的事?”
尉遲華黎轉臉看看桌案後面的金云溪,她不信她會做這種決定。
金云溪雙手撐到桌案上,停了一會兒才說話,“營運開採權,我是交給她了。”
啪——一拳打到桌案上,只見指骨處溢位了點血絲,可見是破了 皮,金云溪和鍾離蓮因為見慣了她的衝動之舉,到也沒有驚訝多少,反倒是一旁的蘇叢叢驚撥出聲。
鍾離蓮嘆口氣,從袖子裡掏了一方棉布帕子摁住她手上的傷口。 “這府裡地田七都快被你一個人用光了。”
金云溪抬頭勸慰尉遲華黎。不過那話聽起來更像是在威脅蘇叢叢,“蘇小姐聰慧機敏,不會做那種吃裡爬外地事,更何況這北六國說小不小,說大可也大不到哪兒去,就算金、魏兩國勢力龐大,也總有鞭長莫及的地方,況且這吳國南方又都在你五萬大軍的腳地下,還有什麼好怕的?對不對,蘇小姐?”
這女人明顯在恐嚇她。蘇叢叢笑笑點頭,“城主說得對,就是憑著段氏商會的由頭,我也不會做對不起凡州的事。”
“哼!無奸不商!”尉遲華黎氣呼呼地捂著手坐到一旁,北南從門口伸出一顆小腦袋,笑嘻嘻地瞅著師傅。尉遲華黎對他招招手,小傢伙悄悄跑進來。坐到師傅的腿上,摟著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耳朵上說了句悄悄話,“師傅,是無商不奸。”被尉遲華黎狠狠瞪了一眼。幸虧那三個女人沒仔細聽。不然又要鬧笑話了。
蘇叢叢一行贈了凡州大軍半年的糧草費用,作為一個奸詐地商人,她自是不會做無利的生意。她的目標就是吳國那四座山的銀礦開採權,金云溪也隨了她的願,但並不是衝著她贈送的那點銀子,而是看中了她地能力,這段日子,她也派人到金國打聽了一下,這蘇叢叢十五歲就隨父親四處經商,如今已有十年之久,據說為人相當刁鑽,更是有“無利不鑽”的名號,曾是南方一些商家地噩夢,她就是看中了她這個性格,真要是一個實在的商人她還不會理她,這樣的人適合,起碼在目前適合做她們的夥伴,她們缺得就是一個能在暗處撈錢的人,光靠凡州地商稅怕是連大軍地口糧都賺不上,何來在強國之間立足!
蘇叢叢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只是個賺錢的工具而已,但她想賭,她不是個好地賭徒,甚至連賭坊都沒進去過,不過她知道這是個機遇,百年難得一見的機遇,這幾個女人的目標絕對不會只是凡州而已,背靠著她們,她有信心,她會將商會開遍北六國,甚至可以打通東南西北整個商家網路,這是她人生最大的目標。
“我把僅剩的一點人性贈給你了”——這是她離開凡州時對金云溪說得話。
“再見”——這是金云溪的回答。
女人之間的信任度到底有多大?女人之間的友誼到底能堅持到何種地步?女人之間是否真得有義氣呢?這是蘇叢叢離開凡州時所想到的三個問題。
吳國被迫將南州六縣分別割讓給了凡州、高、豐,由此,本來要繞道而行的絲路、鹽路自此之後,直切北六國,帶來了一路的繁榮,也為北六國的一統暗伏了一個引火線,此後數年,各國為了統佔這兩條繁榮之路,在魏、金的唆使下更是頻繁出兵,一時間,各國政壇殺機四伏,金云溪蝸居一方要塞,單看他們如何行動,單看魏、金在暗處角力,漁翁得力的可不只是兩大強國,還有她。
在金云溪的勢力保護之下,蘇叢叢迅速橫躥北六國的商業脈絡,三年之內建立了北蘇商會,以凡州為中心,以絲路、鹽路為通道,吸引了大批南方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