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一如往常,並沒什麼大事發生,寂靜地讓人有些不適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盛圖這幾日告假,據說他師妹的丈夫病逝,他幫忙料理後事去了,金云溪還特地寫了副輓聯讓人送去,也算是個心意。嶽北南還朝之後也特地去拜祭了一趟,
這對盛圖來說,可算是個天大的面子,畢竟滿朝上下能讓皇上和太子如此器重的人只有他一個,只不過嶽北南對盛圖似乎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一點盛圖能感覺出來,他卻沒放在心上,他的打算只有到了最終結局時才會揭曉,此刻連他自己也不能確定到底為何。
嶽北南順利地解決了與遊牧族的摩擦,還帶回了一紙盟約,這小子的能耐到是被低估了,總以為他還是個孩子,如今看來卻是她老了。
“回宮了沒?”打斷兒子滔滔不絕地發言,現在她想聽得並不是國家大事,她只想跟他聊幾句母子間的體己話。
“哦,還沒。”被母親這麼一打斷,有點結舌。
“我瞧博謠這幾日臉色不大好,你讓御膳房多燉些補品,我這裡顧不上。”不管怎樣,那畢竟是他的妻子,也是她喜歡的兒媳,看著她被這麼冷落,真有點於心不忍,更何況當初選她也有自己的一半責任。
她猜測著兒子那一瞬間的呆楞為何,莫不是她嘴裡的那個博謠對他來說還不熟悉,一時間不知道她說得是誰?
果不其然,呆楞一下後才記起來,“兒臣記下了。”公式話的回 答,像是接了一個命令。
不禁嘆息,算了,隨他去吧,男女之事本就不可強求,“你先回宮吧,我乏了。”突然覺得身心俱疲。
嶽北南招呼侍女伺候母親回寢室休息後,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才 走。
柳博謠?妻子……這兩個名詞對他來說還太陌生,陌生到他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心思從來都不在這上面,他還有好多事要做,女人?苦笑一下,他還沒那個時間去考慮。
第三卷逐鹿 七十九 鴻門宴 一
金云溪一天安穩日子都沒過過,最近的平靜到真有點讓人不適應。
東宮那邊似乎依舊如常,柳博謠每天也必然是陪到她上晚朝,期間或聊天,或坐在一旁看書,到是個不錯的陪伴,她的存在稍微填補了些鍾離的空缺,像是少了那麼點孤獨感。
“陛下,盛大人的摺子到了。”龍德殿的執事女官按時送來了盛圖的奏摺,這些日子他雖告假在家,每日也必然會送摺子來,一般都是讓人交由龍德殿執事女官直接轉手金云溪,期間並不著他人之手。
柳博謠正在案旁磨墨,一大早起來,金云溪突然有了寫字的衝動,此刻剛剛寫了兩個字女官就送上了奏摺,不免有些掃興。見女官雙手捧了摺子過來,柳博謠放下磨石退到一旁。
只見金云溪開啟奏摺看了一眼,嘴角上揚,看來盛圖摺子上的定不會是什麼壞事,執事女官見狀福身告退。
“可讀過兵法?”放下摺子,繼續寫字。
柳博謠微微點頭,“到是看過一些,並沒讀完。”
金云溪略微抬頭,唇角微微揚起,這丫頭到是聰明,話只說一半,平平常常,不出頭也不落後,只求箇中庸,“沒讀完也好。”笑著繼續落筆,盛圖的摺子上引用了兵法中的幾句話:途有所不由,軍有所不 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其餘什麼也沒說。不過卻也什麼都說了。這幾年,朝廷上黨派漸成,你攻我伐的暗中較勁她自然看得出來,也知道這是必然的,只要不傷及朝廷地根本,她到也樂於看他們爭持不下。
盛圖這摺子很明顯是在提醒她龍刃地事,最近幾年龍刃一直鎮守西北,兵權在握,少年得志自然有些盛氣凌人,得罪人也是必然的。參他的摺子雖不能說天天有,零零散散卻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