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先開始了,自然是少不了譏誚的話語,不過莊妃相當聰明,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也沒怎麼讓她費神。
據說今年皇上命人送了幅百子送壽圖作為禮物,會事之人當然要拿來說事。
“看來皇上的意思是盼著姐姐趕快為皇家添位皇子。”數不上名的某位才人豔羨不已。
“莊姐姐秀外惠中,生出的皇子也必是聰明過人。”
“哼,不像有些人霸著皇上那麼久,也沒見有什麼動靜,莫不是……”
“生不出來!”一向口直心快的何昭容絕對是看不慣金云溪的,她的話正好中了前面人的道,就等著她說這話呢,端看金云溪回不回嘴。
“妹妹見尤姐姐團扇上這幾個字不錯,筆力雖柔,卻帶著幾分韌性。”剛剛被尉遲尊勒得腰疼,沒心思去管那些閒言碎語,再說今天主要是來觀察莊妃、尤妃的態度,摻合進了那些雜碎的嘴角之中豈不枉費了時間?
“這字是離蓮寫得,妹妹要是喜歡,我那兒還有好的,改天叫人送一把給你。”尤妃雖不愛笑,但說起話來卻是相當溫柔。
金云溪轉眼看向尤妃身旁站著的嬌小女子,她即是鍾離蓮,“這離蓮丫頭生得好模樣。”
鍾離蓮一個福身,“娘娘誇獎,奴婢草芥之容,怎敢稱得好字。”
“是呢,前些日子太后還說,咱這些人裡就屬云溪妹妹最為出眾,也聰明,難怪皇上喜歡。”莊妃插進來一句,算是女人間的說笑之詞。金云溪到沒多在意,她在意的是鍾離蓮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擺明在向她挑釁。
為什麼呢?僅僅只是為尤妃爭寵?這女子應該更聰明才是,這麼外露的眼神到讓人覺得奇怪。
“敢受皇上的專寵,就該清楚這種日子不好過,可要小心呢,接下來可沒那麼簡單了。”趁著宴席開桌時,鍾離蓮藉機幫尤妃撿扇子,起身時小聲對金云溪說了這麼一句。
“單計不成謀,怕也只拿我當幌子吧?那可千萬別留情。”本來還猜不透這丫頭的意思,她這麼一說反倒讓她明白了,這幾個女人想玩渾水摸魚,目的很明顯——保住她們各自的地位,什麼都可以換,但丈夫絕對不可以換,即使是自己的家族也沒辦法遵從,當然,也會把各自家族的損害降到最低。
她說過,這些女人不是傻瓜,孰輕孰重不會分不清,只是不知道她們想怎麼開這盤亂棋,想讓皇上保住龍位,必然要把尉遲梟南除去,想除尉遲梟南,自然要先除去太后,想除太后,那可就難了,她手裡握著整個大魏的兵馬,單憑几個女人可以嗎?
是否可以,她還不能定論,但唯一肯定的是這場亂戰裡沒人會留情,即使同一派也會毫不留情的下手,誰說後宮的女人們只是關起門來為了一個男人互掐?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七、與人鬥,其樂無窮 一
每朝每代的史書上,對後宮女人的記載莫不是品級上加個姓氏而已,更好些的也只是某皇子的母親某氏,名字是很少加的,甚至大部分人是不會在史書上出現的,因為她們永遠要比男人低一個等級,這就是現實,也是男人規定的女人所要遵守的範圍底線,後宮院牆內她們施展各自的本事,但出了這座大院子,那就叫逾矩,叫干政。民間還有個說法,母雞打鳴是大難來臨的兆頭,緣何?因為打鳴是公雞的權利,既然是男人定得權利,自然是不允許女人來打破的,尤其置身權利中心的皇宮,皇宮又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後宮,另一部分自然就是“前宮”。既然有前後之分,自然就有所不同。雖然前面的那幫權貴大臣、皇親國戚沒少管後宮的事,後宮也沒少管前面的事,但區別在於“明”與“暗”,前者為明,後者只能為“暗”。
莊妃雙十壽辰過後,宮裡一如往常,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女人們都相當的冷靜,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