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綴幽將手搭在映月的肩上,抿唇笑道,“誰是雞犬?我們可不是……”
文杏吐了吐舌頭。
綴幽伸出兩隻指頭來,笑道,“世子這送簫可送出兩層意思來了。”
映月急忙問道,“哪兩層?”
綴幽笑道,“這段掌故不是說得蕭笙和合麼,這第一宗的意思可不是含著‘神仙眷侶’?這第二宗嘛,世子將我們姑娘比作弄玉,他自己就是蕭史了,”說到這裡,綴幽掌不住自己大笑了起來,“暗著指自己是乘龍快婿吧”
幾人都笑了起來。
顏秉初就賞了她一個白眼。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便各自散了。顏秉初因中午沒歇覺,略覺睏倦,便卸了釵環,脫了鞋,隨便找了一個秋香色素面錦緞迎枕,頭枕著歪在東里間的軟榻上。
正睡得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輕輕地拍自己,這才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向來人。
謝詡見她伸手掩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又撓了撓了頭髮,將一頭黑髮搞得蓬蓬的,還似沒有回過神來,不由失笑。於是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貼著杯沿,試了試溫度,遞給她。
“怎麼樣?醒了沒?”謝詡看著她喝了幾口水,便將杯子接回。
顏秉初點點頭。
謝詡笑了笑,出屋喚了綴幽進來,自己便坐在明間的桌邊。
綴幽見顏秉初還呆呆地坐在榻上,急忙打了盆水,絞了帕子,又重新抿了頭髮。
“姑娘,世子在外間等著呢。”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顏秉初便走出東間,謝詡回過頭笑道,“這回清醒了?”
顏秉初不理他,自顧走到桌邊坐下。
謝詡自知理虧,仍舊笑著,問道,“那支簫喜不喜歡?”
顏秉初板著臉道,“我又不會**,你送我做什麼?”
綴幽正巧端著一碟紫葡萄上來,聽顏秉初說話這麼不客氣,有些著急,放下碟子,暗暗推了推顏秉初。
顏秉初閉緊了嘴巴。
謝詡等著綴幽下去,就起身坐到顏秉初身邊,小聲地笑道,“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也是心急了些,你看,老祖宗和娘都著急,急巴巴地定下了,早定晚定不是都一樣的麼?那支簫你喜歡不喜歡?”
顏秉初伸手摘了一顆紫透了的葡萄,見好就收,點點頭道,“嗯,很漂亮。”
謝詡追問,“僅僅是漂亮而已?”
顏秉初偏頭狐疑地看著他,“那還有什麼?”
謝詡正垂眼替她剝著葡萄皮,修長的手指尖一顆圓溜溜地紫色珠子煞是好看,他剝了一顆輕輕地送到顏秉初嘴邊,顏秉初歪頭躲開,他便笑了笑,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裡。
“快說呀”顏秉初催他。
謝詡笑道,“比如——有點眼熟什麼的。”
顏秉初立即拍手道,“是有點眼熟”又問,“為什麼?我是在哪裡見過?”
謝詡依舊送了一顆葡萄到她嘴邊,笑道,“你吃下去,我就告訴你”
顏秉初垂眼看了看嘴邊的葡萄,這個實在太曖昧了她搖了搖頭,謝詡也不勉強她,依舊放在小碟子裡。
果然半晌沒說話。
顏秉初不知怎麼的,越發地想知道那簫是在哪裡見過,她仔細地想了又想,卻仍是毫無頭緒。
她看了看謝詡,依舊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皮,自己卻不吃,她面前的小碟子裡已經堆了好多。
“好了,好了,我不要了。”顏秉初用手掩著碟子,擋著他送過來的葡萄。謝詡笑著看她一眼,將手微微一抬。
顏秉初四處看了看,屋子裡的丫鬟早就退了出去。
她想了想,便低頭一口將葡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