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是不明白天意的來意,於是張口問道:“大姐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用不著說什麼商量。”
天意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夫君今天晚上突然接到噬魂的情報,江南路已經陷入東倭和極樂聖教之手,淮水路也是岌岌可危。你應該明白,無論夫君是身為朝廷的臣子還是身為威遠王的女婿,不日之後都必定會起兵南下。妾身本來也準備追隨夫君征戰沙場的,只是兩個孩子尚小,妾身若是身在軍旅之中難免有些不便,所以只好留守河套。不過夫君為人向來粗枝大葉,而辛皎姑娘你又一直在照顧夫君的起居生活,所以這次南下,你必定會在隊伍之中。”
辛皎的心中一喜,不過嘴上卻是說道:“那不知道大姐究竟有何吩咐?”
天意又是一笑,直笑得辛皎一陣頭皮發麻之後,天意這才說道:“你也不用擔心,駱叔父和爺爺其實早已經告訴了妾身你的真實身份,呵呵,如果姑娘你不嫌棄的話,你就直接叫妾身一聲天意吧。”
辛皎猛地一驚,連手中的茶水都頓時灑出來了不少。而一張俏臉當時就是漲的通紅。她自然知道天意口中的爺爺乃是英武居士嶽騰空,而嶽騰空既然已經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想必其他的事情也不會隱瞞。想到天意已經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秘密和自己愛上昊天的事情,她登時害羞的難以自己。不過她終究不是剛剛才出道的小女孩子了,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感情,辛皎這才儘量平緩了一下語氣說道:“小妹還是像以前一樣叫你大姐吧,這樣小妹心裡也能夠舒坦一些。”
天意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妾身身為夫君的正妻,你既然是要嫁入靖北侯府的,那麼這一聲大姐也是理所當然。”
辛皎的神情一怔,目不轉睛的看著天意,她自然是明白天意的意思,強笑了一下說道:“大姐這是什麼意思?”
天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莫非妹子你不願意?”
“這個,”辛皎的一張俏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心中明知道天意這是在調笑自己,但是偏偏又捨不得說不。
天意見辛皎窘迫的不行了,這才張口說道:“夫君能夠得到妹子你的垂青,那是他的福氣。戀塵最早成為夫君的侍妾,其次是月婉,再次是傾城,妾身就託大一下,叫你一聲五妹吧?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小妹出身於江湖,而主公乃是朝廷御封的靖北侯兼河套太守。主公這次若是南下,朝廷肯定會進封主公為國公,小妹……”
“五妹不用多說了,夫君在這之前也不過是一個千騎,妾身也不過是一介平民。戀塵也是江湖女子,可是這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身份不對等的問題。五妹可是忘了,夫君的親母,可也是江湖中人啊。”天意揮了揮手,不過卻是嘆了口氣說道:“妾身本來是不準備說破這件事情的,讓你和夫君水到渠成那乃是最好不過了。只是夫君南下在即,最近妾身也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先安排一下好些。”
辛皎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是什麼事情讓大姐你這樣憂心忡忡,能否說給小妹聽聽?”
天意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麼事情,只是最近總有這種預感。對了,辛皎妹子,這一枚玉佩,你先收好。”天意說完,從脖子上取下一塊晶瑩透亮卻又散發出縷縷血光的血玉,仔細摩挲了一下,這才將這還帶著體溫的能血玉遞給了辛皎:“這塊血玉乃是我姨娘留給夫君的唯一遺物,也是姨娘單傳族人的證明。當年姨娘離開的時候,她是用盡全力的將這塊玉佩戴在了夫君的脖子上。這二十年來,夫君對這枚血玉也是倍加呵護。不過在妾身與夫君訂婚之後,這塊玉佩就一直掛在妾身的脖子上。細細算來,也就七八年了吧。”
辛皎的玉手一頓,這塊血玉居然是天仙秦殤的唯一遺物。守望一族最近百年來已經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