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偷一時之苟且,但是卻留萬世之罵名。若是戰死沙場,雖然血濺三步,但是卻能夠書忠貞之汗青。若是敗了,我們頂多是再次舉族遷徙,至多不過是舉族俱滅,但是絕對不會辱沒祖輩遺傳給我們的錚錚鐵骨,不會辱沒了我們泱泱天朝的赫赫天威!”
這一席話,說的是義正言辭蕩氣迴腸,即使是他身邊的獨孤和血殺也是感同身受的心神激盪,猛地一拍桌子,血殺大聲說道:“族長不愧為我天朝子民。如此風骨,當真是我神州百姓的楷模。”
水正連忙謙遜的擺了擺手:“血帥誇獎了,這不過是老夫的肺腑之言而已。”
而獨孤則是眉毛一挑:“族長,若是我河套大軍未曾南下,那你們又準備如何?本帥看你們是已經在準備遷徙,不知道是準備遷往何處?”
“我們客水族的聚居地主要是景州的南平、當吳和瑤山三縣,其中南平最為富庶,位於西江西岸,而當吳和瑤山兩縣則是在西江東岸。我客水族兵力不過五萬,便是舉族動員,總兵力也不超過十萬。所以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放棄南平,退守西江東岸,依託西江天險對抗金花大軍。”
獨孤繼續問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樸志成乃是一代名將,若是你們在戰敗了,那又如何?”
水正的臉上一陣猶豫,不過最終還是說道:“兩位對我客水族有大恩,若是老夫還遮遮掩掩,那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實不相瞞,秦川路世子李蕭漠已經秘密通知了老夫,說若是戰事不順,我們儘可以遷往秦川路或者是豫州路西部地區,保證絕對不干涉我族現有的風俗習慣。並且承諾只要是在秦川路李家的控制範圍內,他們都必定能夠保證我族的安全。”
血殺和獨孤二人都是猛地一驚,若說宋君臨已經暗中控制了滇南路的應義二州,並且圖謀滇南五族,那還比較容易接受。畢竟宋家圖謀滇南路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遠在秦川路的李蕭漠居然也在暗中插手滇南的事情,他的手這未免也伸的太長了吧?
不過血殺二人也不得不承認,李蕭漠的這一手確實是一步好棋。客水族的實力雖然是滇南五族之末,但是怎麼說也有百萬人口。若真的能夠將客水族收入囊中,不僅能夠在清風境內獲得一個好名聲,而且也平添了百萬人口和勞動力。而李家以後若是圖謀滇南,那麼不僅有了許多熟悉地形計程車兵和嚮導,而且也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況且以李鐵鳴父子的精明,他們必定能夠找出許多理由和藉口,將客水族安置在他們的原籍,也就是豫州路西部的洛州和丘州,那樣,李家的勢力也能夠順理成章的蔓延到這裡。真可謂是一石數鳥。看來李蕭漠能夠被稱之為神州十大英傑之中最為出色的一人,確實是當之無愧。若不是河套大軍千里來援,並且擊潰了金花大軍,那麼李蕭漠的這一招必定能夠得到完美的結局。
“那族長現在是何去何從?”獨孤試探著問道。
水正輕輕嘆了口氣:“兩位大帥今日雖然暫時打消了金花王朝對我族的威脅,但是隻要樸志成一日不死,那就必定會舉兵北上。若是河套大軍能夠派兵在這裡駐守,那我族必定能夠提供一切所需,並且讓族中子弟配合。但是如果兩位只是暫時在這裡歇腳的話,那麼我們還是準備全族備戰,實在不行便準備遷徙。畢竟以我族的兵力,還是無法和金花王朝對抗。再說,沙丹等野心勃勃之人必定不會雌伏太久,日後就算是滇南四族,也夠我們頭疼的。”
血殺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那麼族長還是準備遷往秦川路和豫州路?”
水正點了點頭:“老夫確有此意。豫州路畢竟是我族的故居之地,雖然數百年過去了,但是能夠回到那裡依然是一件好事。只是老夫也聽說了這個地方正處於戰爭前沿,但是料想到有朝廷和和秦川路的大軍守衛,想必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