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能失手殺了素秋的!你還怕曹橫不明白,又故意做戲配了兩丸毒藥出來。你知道藥丸會被送去孤雲莊,壓根就沒有配製解藥!我本來還不敢相信曹橫的分析,可你剛才不還手,就說明你心虛!說明你也覺得自己對不起素秋!你的心計真是夠深的!你以為這樣博得曹橫的欣賞,以後就可以在幽煌山莊中呼雲喚雨?可我告訴你,你讓其他人覺得心寒,剛才蘭香就把給你做的一個荷包給絞了。”卻原來莫桃本來還一直忍著的,也沒管山莊中人在到處尋找莫天悚的事情。他本山野少年,也並不習慣在身上掛一些零零碎碎的飾物,從來都不佩帶荷包玉佩之類的東西,可看見蘭香寧願把給莫天悚做的荷包絞碎,也不願意把荷包給他,終於忍不住出來找莫天悚算賬。
實際莫天悚讓莫素秋做此事的時候,只以為是殺一個孤雲莊的郎中,並沒有想到曹橫居然會派十八魅影中的人跟著他,暗忖曹橫才是心計夠深,不過用幾句話,就把他在幽煌山莊中孤立起來。終於被莫桃說惱了,拔出靴筒中的匕首,惡狠狠地道:“想打架是不是?那我們就好好地打一架!你也練習幾個月的刀法了!去!拿起你的大刀!”
這一架莫桃就遠沒有剛才輕鬆。好在莫天悚手下還是十分容情,並沒有下辣手,只將莫桃的衣服刺破幾個大洞,將他手中的木刀削去不少,卻沒有傷害到他分毫。莫桃並不領情,將一把殘缺不全的木刀舞得呼呼生風,刀刀都朝莫天悚的要害劈去,在莫天悚身上留下不少傷痕。一直到氣急敗壞的蕭瑟在狄遠山的帶領下找到他們,兩人才停下來。
回去以後,莫天悚覺得渾身都疼,脫下衣服,讓狄遠山幫他檢查,發現身上青了不少地方。狄遠山找來藥酒,幫他上藥。只可惜他的確很不習慣伏侍人,雖然儘量小心,還是把莫天悚弄得很疼。莫天悚嘴上沒出聲,心中卻忍不住想起上次被曹橫毒打以後,傷勢比今天重很多,然而柳氏幫他換藥,卻還沒有現在狄遠山弄得疼。只可惜他今天回來以後,柳氏不知道躲去了哪裡,連一杯茶也不曾給他端來。琴韻和書意平常就不怎麼做這樣的事情,看有狄遠山幫他張羅,也躲在一邊,樂得清閒。莫天悚又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發冷。
上完藥以後,他又摘下牆壁上的烈煌劍,嚴厲制止了狄遠山跟著他,一個人來到花園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烈煌劍法,一直到掌燈時分,才拖著疲憊的步子回去。
柳氏的身影總算是又出現在莫天悚的視線中,看見他回來,像以往一樣迎上來,接過他手裡的烈煌劍,低聲道:“少爺,奴婢用醋炒了一點麥麩放在你房間裡,你記得吃啊。”頓一下,又低聲道,“少爺,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以後別練得這麼晚。”
醋炒麥麩是柳氏治療跌打損傷的偏方,以前莫天悚練武只要受傷,柳氏就會炒一些給他吃。莫天悚心頭一熱,低頭道:“柳媽,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崔管家呢?”
柳氏搖搖頭,輕聲嘆息一聲,也沒回答莫天悚的問題,岔開問:“是不是立刻讓人去廚房傳晚膳過來?”
莫天悚點點頭,回房先把以前他推三阻四也不肯吃的小半碗難以下嚥的麥麩吞了,才去吃晚飯。吃過飯,他到底還是很掛心,吃下麥麩又覺得肚中脹脹的不舒服,沒讓任何一個人跟著,自己悄悄地朝崔壽的小院走去。出門剛走兩步,狄遠山就追出來,將一件披風遞給他道:“柳媽讓我送出來的。少爺,冬天夜寒,別在外面耽擱得太久,也別把莊主的話太放在心上。”
莫天悚心頭又是一熱,笑笑道:“我知道。我走一走就回來,不會出莊的。”接過披風披上。到了催壽家,崔壽卻不在。玉兒告訴他,崔壽把吳氏的骨灰埋在悲風亭外,此刻是去悲風亭給吳氏守靈去了。
悲風亭建造在幽煌山莊的一座假山的山頂,是幽煌山莊中最高的建築,取高樹悲風之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