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再向太后說說。”
“你見到鎖裡少爺了?”
“沒有,說是延陵公主要去郊外遊玩,點了少爺陪同,太后下的口諭,晚些時候才能回來。”這個時候讓鎖裡陪著延陵,遲遲不說自己的婚事,這個老妖婆想幹什麼,難道她?陽平豁然起身,她的心再也靜不下來了,滿屋子的轉悠,恨不能把房頂掀了透透氣。
太后的精神好了很多,國嬤嬤幫著收拾衣櫃,“太后,今個兒天氣好,奴婢把被褥拿出去晾曬,從櫃子的角落裡掉出一枚玉佩,“太后,您還記得這個嗎?”
“這是先皇贈與哀家的定情信物,本是一對,還有一隻隨著小公主去了。”她長出一口氣,帝聯命運多折,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這枚玉佩怕是早就被那些貪婪之人拿去了。
“奴婢託人打聽的,如今有下落了,據說,有人曾在集市上見過,是位婦人想要賣掉,後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又拿了回去。
“婦人,怎樣的婦人。”太后心存僥倖,要真是自己搞錯了,那該有多好。
“嚴大人來了。”不等她們說完,李公公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
“嚴耿見過太后。”
“說吧。”太后有氣無力的語氣讓嚴耿心裡掠過一絲漣漪。
“帝聯生死未卜,老臣不該來提此事,可是,您也知道,鎖裡年齡不小了,又一直鍾情於陽平公主,老臣不得已來請太后做主。”
太后閉目養神,暖暖的陽關照在身上,心裡的那層寒冰卻絲毫沒有融化,“嚴大人呀,鎖裡已成年,是到了該婚配的年齡,可眼下,皇上也是瓜字初分的時候,朝中老臣多數主張讓皇上大婚後親政,哀家也是老態龍鍾了,該是交權的時候了,不如,皇上大婚之後,你再去問過此事。”嚴耿終於明白太后的心意,與皇上不同,和親是必然之舉,誰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話語權,皇上佔了上風,年輕氣盛,又對自己和親之事有所反感,在朝堂之上,皇上也許是睿智的,可對於賜婚一事,依著皇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如若太后皇權在握,依著她的心思,陽平下嫁或許還有些可能。嚴耿左右為難,兒子痴痴盼望的眼神,自己抱孫心切的等待,與其說是把握在太后的手裡,倒不如說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可是皇上即使現在失利,但終有一日會掌控朝政,自己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怎不讓人傷腦筋。
“丞相今個是怎麼了,平日裡總是奏摺不斷,諫言也頗為有用,哀家或是真的老了,與丞相都難與溝通了。”太后眯了一眼,輕巧的諷刺了幾句。
“老臣該死,太后正直精力充沛之時,何來言老。”嚴耿是朝中老臣,心思縝密,做起事來,也是要求點滴不漏,盡善盡美的,被太后這一步棋逼得,怕是要破例了。
太后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心知肚明自己的話語已起到旁敲側擊的效果,玉帶夫人出現在門外,太后讓人賜坐,對她的敵意,也在帝聯身份證明那一刻,冰消雪融了,畢竟是她辛苦養育了女兒,才讓帝聯生活無憂,又飽讀私塾,這樣的恩德,她是放到心裡了。
玉帶的臉色很不好看,“太后,帝聯出事,我甚是難過,可有一件事情,我想與您單獨說說。”
“老臣打擾太后太久了,先行告退了。”
太后讓國嬤嬤也下去,玉帶起身跪倒在她的面前,“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不敢求得您的原諒,到了這個時候,我是該把真相說出來了。”
“請起吧,想說什麼就說吧。”
“太后可還記得,當初我領著帝聯回宮,是為了一樁案子。當時,帝聯被人陷害身陷牢獄,眼看著性命不保,我迫於無奈,讓她頂替真正的公主進宮,為的是讓她能活下來,我知道自己犯下了重罪,只希望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