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照顧些,如果我家阿穎不懂事你多讓著點。
”
我笑,“阿姨您說哪去了,平常都是她照顧我。”
做父母的大同小異,接下來的話與我老媽同出一轍,“那個,容阿姨多句嘴,你有男朋友了沒?我家阿穎的個人問題我好著急啊
。”付穎與我同歲。
“阿姨,這不是著急的事,緣分沒到呢。”又東拉西扯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趕緊開了手機給付穎發了條簡訊:幹嘛呢?
發完等她回覆,有點擔心。好在很快的回覆過來:待著呢,正在看電視,想我了?
心思一動,猶豫了下還是打了過去,接通後,我沒先出聲,手機那邊傳來付穎的笑罵,“跟我裝呢?”
籲出一口氣,我半真半假的道:“看你是死是活!”
很張狂的聲音:“好的不得了!”
我沒提她母親打來電話的事,正如她不對我說她其實沒有回家一樣。
也許我們迴避的不是謊言,而是維護彼此之間的尊重。就好比,我從不問她平時隔三岔五不回來住都去了哪裡,她也不問我以前
有過什麼故事。
有時候,不去探詢不代表不關心,只是更願意把這種關心變作沉默,而不是瞭解。往往,知道得越多,對人的感覺越複雜。或者
,我們彼此的內心裡都有一段隱痛,不願示人,不願分享。如我,只想掩埋。
手機一開,簡訊響得歡快,挨個翻看完一個也沒回,我這人某些時候有點欺善怕惡,如果我惹不起的或者不能怠慢的,那叫一個
禮數週全。餘下的,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冷處理。
手機剛放下就響了,小新的,“姐,你幹嘛呢?”
我懶懶的出聲,“接電話呢唄!昨兒個都還好吧?”
“嗯,大龍他們幾個都喝多了,我和胖胖給挨個送回家。”
“唐志輝呢?”
“他沒醉,自己打車回去的。姐,我沒意思,去你那兒待會兒行嗎?”
“少來,”我一點不委婉的拒絕,“天天上班看到你們就夠視覺疲勞了,休息天還想來煩我,門都沒有。再說,有時間你不往女
孩子身邊擠,往我這湊合什麼。”
小新換一招,“姐,我給你買好吃的――”
把我當孩子了啊,竟敢誘導我,“警告你,錢省著點花,以後有你小子花錢的地方。還有,有合適的談場戀愛吧,省得大把的時
候全浪費了。”開了電視,換了幾個臺,“好了,沒什麼事掛了吧。”並不擔心他在電話那邊會怎麼想。我只想關心他,而不是讓他
過分依賴我。
一大早上班,放下包,開始衝咖啡,手伸到飲水機前,才發現拿在手裡的杯子黏黏的,舉到眼前一看,驀地瞪大眼,血!從我手
背上滑落,順著往地上看,竟然滴答了一行斷斷續續的血跡,放下杯子,拿起餐巾紙覆在傷口上吸附,才看清手背不知什麼時候劃破
了細長的一道,無知無覺的奉獻了這麼多血,奇怪的是,不疼。
剛想到不疼,便有絲絲的痛意湧上來,想不起怎麼弄的,這傷口著實來得奇怪。順手抽出多張紙巾抓成一團,蹲在地上擦,有人
走進來,不用看也知道是唐志輝,聽到他出聲:“這麼勤快?可是你為什麼不用拖布?咦,怎麼有血?”
我往前挪著擦,“剛殺了人毀完屍,得滅跡不是。”
他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問:“怎麼了?你的手――”見我不回答,隱隱焦急:“趕緊貼個創口貼啊。”
“沒事。”我起身檢視拎包,果然上面有幾滴,我琢磨著,這是進單位前就弄傷的。去刷杯子順帶沖洗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