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他給我弄醒!”
下人很快便提來一桶冷水,一潑,殷泰淵很快便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他有一瞬間的茫然,等環顧四周,發現以周昌帝以首的眾都看著自己著,身體忍不住慄慄發抖。待看到姑姑殷蘊竹的屍身時,心神更是一寒。剛才他雖然不受控制般地做了那些事,但他還是有意識的。
殷慈墨一見他醒了,便迫不急待地問,“二叔,你不是在前院招待客人嗎?怎麼就到了後院的?”
殷泰淵一愣,然後垂下眼。他能說,他會到後院來,是因為有個小丫環給他報信,說小李氏在楓園南邊的小亭子等他嗎?他對自己的嫂子有了非分之想,這麼羞恥的事,他如何敢認?
“二弟,你快說啊。”殷崇亦也催促,真是急死人了。
“我,我是被一個小丫環引到楓園來的。”
殷泰淵說這話時,殷家眾人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睛看他。
“到的時候不知怎的就暈過去了,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君南夕好整以暇地開口,“暈了?暈了還能做那檔子事,你當我父皇是傻子呢?”而且一個丫環就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將他引進內院?他可不信。
殷慈墨看著,微微咬唇,眼底有一股幽怨,“很明顯,我二叔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藥或春/藥才會如此的。皇上,請允許太醫為我二叔檢查一下,或許還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也不一定。”
“被人陷害?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你們殷家陷害你二叔?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你二叔,這話倒有幾分可信。”唱反調的又來了。
“皇上,求你再給個機會吧,他真的是冤枉的啊。我自己的兒子我瞭解,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冒犯太妃的。”
幾位太醫看向周昌帝,周昌帝陰沉著臉,一揮袖,幾位上醫上前給殷泰淵檢查。
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並無明顯中春/藥或迷藥的痕跡。
殷家眾人張著嘴。
周昌帝不耐煩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此事是你做下的嗎?”
殷泰淵張了張嘴,最後沮喪地點了點頭,“是。”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周昌帝沉聲說道,“殷泰淵侮辱太妃,賜死,其餘的殷家諸人——”
“父皇!”景王叫了一聲,雙眼哀求地看著周昌帝。
周昌帝頓了頓,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殷慈墨,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睜開後,繼續說道,“殷家諸人,除殷慈墨外,五服之內皆流放嶺南,永世不得為官!”
殷憲珂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不,他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要不然,殷家就真的是完了。他哆嗦著在胸前摸了摸,他身邊的小廝機靈的上前,在他胸前摸索一陣,摸出一顆藥。
殷憲珂這樣的表現讓抬腳欲走的周昌帝停下了腳步。
殷崇亦嚇了一跳,“太醫,快給我父親看一看!”
殷慈墨看出了幾分,欲伸手扯住她父親阻止他叫太醫,只是她運作太快也不比上他嘴快。只能嚥下到嘴的話,她總不能攔著不讓太醫看她祖父,這樣就顯得太不孝太違和了。
“不,不用。”殷憲珂沙啞著聲音拒絕。
謝意馨眼尖,看了那麼久的戲,又見殷慈墨如此,也略明白了幾分,當下勸道,“可憐見的,壽星公被氣成這樣,還是讓太醫看看吧。”
聞言,殷憲珂抬頭,怨毒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若是壽禮變成喪禮就不好了。”人群中,有人幸災樂禍地附和著。
周昌帝看了他一眼,發話了,“給他看一下吧。”算是最後一次對這位曾隨著太祖打江山的老人的厚待了。
幾位太醫對視一眼,逐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