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躺著,生會褥瘡,何況現在是一年裡最熱的季節。
衛媽媽說,不知什麼原因,陳博一直還沒有出現過。
陳博會一直不出現嗎?我的心情頗為複雜。既然他們是戀愛關係,我不希望佳佳的女朋友因此丟棄他呀,那樣我會替佳佳感到憤慨的;但我又隱隱期望陳博放棄,我雖然不會跟一個植物人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轟轟烈烈的戀愛,但我可以再沒什麼顧忌地一直陪伴佳佳,倒也是壞事變好事。所以,我的心情十分微妙複雜。我既期望陳博能來,又怕看見她來。
我跟衛媽媽正說著這些,陳博卻推門進來。她看到我在,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她先朝衛媽媽點了點頭。她努力裝出一種微笑來,不過這種笑因為是強裝出來的,所以顯得很虛假,很僵硬,比哭更難看。
衛媽媽連忙站起來,拉住她的手,熱情地說:博博來了?高考還順利吧?
陳博說:沒考好,您別說這個了,我心裡好煩,要不,也早來看望佳佳了。
衛媽媽卻仍然關心地問:清華大學沒問題吧?
陳博說:還清華哩,完全考砸了,不說了。
估計是佳佳的事,對她的心情影響很大。我心裡一沉,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是什麼話都說不得的,不能同情,不能安慰……她早把我當作了敵人。我甚至不知道該把目光望著她還是該裝出不經意的樣子朝她側著臉。
果然,我什麼也沒說,她卻主動找我說話了,當然不是客套話:你目光躲躲閃閃的幹什麼?一看就是個心懷鬼胎的人。
我要求自己不要沾惹陳博,為了佳佳,不應該跟她計較,或許她真的考得不理想,再加上佳佳這樣子,她的煩惱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但我心裡這樣想,嘴裡卻忍不住衝出來:你說誰來著?
話一出口,我是多麼後悔呀,我應該剋制住,她嘴裡出來的話,對我肯定沒好聽的話,她要說什麼,讓她說就是,又傷不了我什麼。看來,我的剋制能力也有問題。
陳博說:說誰?你裝什麼?我肯定是說你的,還能說別人。
這回我忍住了,我不能跟她計較什麼的。 。。
《表演系女生》324
陳博卻接著說:你真是一個不祥的女人,誰離你近誰倒黴,對不對?佳佳出事,就是因為你。我沒考好,與你沒關係?這下,你一定很高興了吧?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我就是一個不祥的女人,我無法就這個問題與她爭辯,只好說:我高興了嗎?
陳博說:你就不用謙虛了嘛。估計我沒考好,最開心的人就是你了。
衛媽媽聽不下去了,忙勸解陳博:博博,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好嗎?杜媺不是那樣的人。
陳博說:衛媽媽,您並不瞭解她,她可真是一個爛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這話可說得太過分了。這可是佳佳的病床前呵。我攥緊了拳頭,怒火在心裡燃燒。我不是一個任人蹂躪的女人。但是這句話也有問題——我曾經還真的就是一個任人蹂躪的女人。
衛媽媽愣住了。
陳博歇斯底里地對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已經把佳佳弄到這個樣子了,還不放過他?你是他什麼人?有你這麼天天在這裡的嗎?知不知羞恥?你有這個資格嗎?
這樣的話,我相信換了誰都忍受不住要跳起來,但我還是剋制住了,我想要冷靜地對待陳博,於是說:在佳佳的病房裡,我希望你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我怎麼沒有資格了?佳佳是你的男朋友不錯,但他也是我的同學和要好的朋友吧?我怎麼就不能來陪陪他了?我知道你不開心,但你就不能剋制一些嗎?即使只是為了佳佳。
衛媽媽拉住陳博說:是的,你們都別說了,不要吵。
陳博說:哈哈,別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