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別冤枉好人!赫將軍這麼威風凜凜,他要是不想,能讓人帶壞?四月初八佛誕日,護國寺要舉行祭天儀式,婧小白,帶你夫君多求點籤,保佑他身體平安啊!快走吧!煩人!來得慢,去得還快!”
黎大少爺的那張毒嘴誰能捱得住?百里婧早就習慣,和木蓮一起攙扶著墨問出了雅間的門。
越是關係親密的人,來去越是自如,婧小白就這麼跟著墨問走了,司徒赫心裡自然堵著,黎狸去成衣店換衣服還沒回來,親衛隊長周成和趙拓在隔壁候著,雅間裡只剩下黎戍和司徒赫兩個人,司徒赫喝了一口悶酒,將所有的不滿情緒都在黎戍身上發洩:“叫我來看什麼?”
黎戍自若地笑:“你說看什麼?看婧小白啊!不過,司徒赫,老子覬覦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知道的,我和婧小白做了這麼多年的情敵,她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啊?呵,還要爺給她面子?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爺還沒那麼大方!她心裡不撐坦,我心裡就好受?呸,我家老不死的要給我求親,那個什麼禁軍統領楊峰的妹妹,聽說小妞人長得真不錯,嫋嫋婷婷,婀娜多姿,要啥有啥!可爺喜歡的是男人!不喜歡女人!”
“嗨,還別說,你們家婧小白我也曾覬覦過,”他眯著小眼睛笑得欠揍,見司徒赫目露兇光,他又挑了挑眉,神情頗猥瑣道:“別,別看著我,那是因為當時婧小白女扮男裝,那個俊俏的小模樣哦,人見人愛,爺當時也被她饞了好一陣子……”
婧小白當初在盛京的混混中間出名時,就是女扮男裝,好一段時間都沒人知道她是姑娘家,大搖大擺地隨司徒赫去碧波閣的紅粉樓也無人攔阻。
黎戍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司徒赫已經喝了好幾杯酒:“既然那個楊小姐條件不錯,就去提親吧。”
黎戍火冒三丈:“呵!你這個沒良心的!真讓我去相親啊?要說條件不錯,我那落表妹真是個極品女人,又溫柔又賢惠,可爺不喜歡啊,爺喜歡像婧小白這樣的妞——不像女人的妞,所以,從中可以看出來,赫將軍你其實骨子裡喜歡的就是爺們兒,你不喜歡姑娘的,所以,不如……咱倆將就將就?你看看,為了等你,爺也單著好些年了,你反正也娶不了婧小白,總不能娶別人吧?”火氣漸小,苦口婆心地做起了說客。
可不是麼?娶不了婧小白,司徒赫怎麼可能娶別人?
司徒赫又倒了一杯酒,淡淡道:“誰說我娶不了婧小白?想讓那個病秧子死還不容易麼?武舉開始前,按照往年的慣例都會有一場蹴鞠比賽,既然他是新晉的駙馬,今天看來身子骨也沒什麼大礙,能走能吃能笑,他自然也應當參加。到時候,若是誰的腳力重了,或者誰的球射偏了傷著了他,一不小心斷了筋骨什麼的,可怪不得別人!”
黎戍大駭:“不是吧,司徒赫,你想鬧出人命來啊?那病駙馬又不是自己選的婧小白,是婧小白選的他,把他扯進來做什麼?要怪也應該怪婧小白吧!”
司徒赫冷笑:“算他倒黴!”
黎戍連連嘆氣:“媽的,盡幹些喪盡天良的事兒,這病駙馬也真可憐,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呢!司徒赫,你給我悠著點,別又給自己整個一百軍棍,再打下來,你小子是真得去見閻王了!”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攔不住只能由他去,黎戍對待親疏上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畢竟病駙馬與他們幾個什麼關係都沒有,要包庇當然得包庇司徒赫。
酒越喝越鬱悶,司徒赫起身要走,黎戍拉住他:“對了,後天我在城東戲樓子有場戲,你去聽聽看,給我捧個場呀!爺如今可是個角兒了!”
司徒赫回頭問:“唱的什麼?”
“十八相送,祝英臺啊。”黎戍一臉自得。
司徒赫朗聲笑了,上下打量他:“祝英臺?我想去瞅瞅那個梁山伯,不會真是你姘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