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官煩躁地問洛七騅:“你怎麼來了?”
“我……”洛七騅竟然未語臉先紅。
七尾再一旁替她答道:“還用問嗎?還不是為了你。”
琴官又羞又急,安宇夢已經問道:“表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二人是誰?”
七尾抬頭,見問話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又聽他喚琴官表哥,不免多看了安宇夢兩眼,她素來喜歡抬槓,此刻不免調皮道:“你又是誰?”
安宇夢睃了她一眼,覺得此女子有些張揚不矜持,便沒給她好臉色。
眾人皆都不想介紹自己,而溫鹿鳴又插不上話,幸好,此時白雲暖交代好真娘中午宴請之事,折回身子走了來。(未完待續)
ps:(洛七騅由絳珠傳的讀者洛七騅飾演,小姑娘正在高三備考,加油!)
(洛七尾由羽衣甘緋?七尾茶飾演)
第一百零三章 剖心
白雲暖抬眼看見王麗楓手腕上那隻瑪瑙鐲子,不禁啞然失笑,“你謀她性命,難道就是為了奪走這隻瑪瑙鐲子嗎?”
“這瑪瑙鐲子是你哥哥送她的,你原也知道真相,可是你卻對我瞞得密不透風,枉我曾經也對你挖心挖肺,我是錯付了心思。”王麗楓自嘲地笑了笑。
白雲暖也自嘲地笑了笑,聲音雖低,卻分外清楚,她道:“你和哥哥,還有心硯,你們三人原就是個死局。白家祖訓,只許娶妻,不許納妾,心硯只是個丫鬟,做不得哥哥的妾,更做不得哥哥的妻。或許你恥笑哥哥,既然不能對心硯忘情,何不為了紅顏,拋下父母,拋下祖業,與心硯遠走他鄉?哥哥是白家唯一的兒子,是下一代藏書人,是強金閣唯一的繼承人,他肩上有使命,他不能只做感情至上的人。於是,他只能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你。你或許又恥笑哥哥,既然娶了你,為什麼不能揮刀斬斷情絲,而是藕斷絲連,曖/昧不明?對妻子不能盡忠,對戀人不能盡義,哥哥是你和允姑眼中的薄倖郎。可是哥哥試過了對你好,不是嗎?他只是無法對心硯忘情。在你眼中,哥哥無情無義無擔當,可是哥哥曾經那麼想情義兩全,奈何他終究不是玩弄感情的好手,才會顧此失彼,釀成而今的局面。你怨他也好,恨他也好,哥哥和心硯情有可原也好,罪大惡極也好,他們終於是受到了懲罰,為他們的一時任性。”
王麗楓早已哭著笑了起來,她抖著雙肩,啞聲道:“你與心硯真是主僕情深,她明明錯了。你卻為她的錯尋找這麼多的藉口,大段大段地陳情。”
“彼此彼此,你對允姑不也是嗎?你隻身回到白家。卻將她藏在王家,不過是怕我追究她害死心硯的責任而已,怕我會要她為心硯抵命,表面上看起來你是忘本,辜負了允姑的一番養育之恩,可又有誰知道。你心底裡真正的想法是要幫她開脫。是要保護她!”
王麗楓倒吸一口涼氣,白雲暖竟聰明如斯,對她的心思一眼洞穿。只怕允姑也難以料到她的這番苦心吧?可是白雲暖卻一清二楚。
“婆婆說,心硯的事我該給你一個交代,雖然是允姑做的,可她終究是為了我,心硯的死,我是始作俑者,我是罪魁禍首。所以說吧,我害死了你最得意的忠僕,要怎樣才能平你心頭之憤!”王麗楓挺直了背脊,坦然地看著白雲暖。
白雲暖冷嗤一聲:“人死不能復生,難道我能要求你的奶孃給我的心硯抵命嗎?如果可以,你又怎麼可能將她留在王家逍遙法外?說什麼該給我一個交代。你明知道在我面前你根本無需交代!”
白雲暖說著扭身出了書房。留下王麗楓一個人悵然若失站著。
白雲暖邊抹淚邊跑到梅香塢去。裡間,只有白振軒一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他面色雪白。雙目緊閉,鼻息均勻,無比安詳地躺著。白雲暖跪到床前去,握住白振軒的手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