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後來呢?
為什麼要說她食言?
拋下她一個人,遠赴維也納的人不是他嗎?
思緒,在這裡被中止。
露臺的玻璃門被推開,此刻本該在病床上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寒冷的空氣和獨自行走似乎令他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然而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優美。
額前的黑髮被風拂開,那雙狹長清冷的美眸定在她溼潤紅腫的唇上。
第二十九幕——無聊的打賭
單薄衣袖下的手指緩緩收緊,有不易覺察的窒冷在目光裡流轉。她彷彿嗅到了某種危機訊號,立刻上前扶住他,“這麼冷,怎麼出來了?”
她的主動果然讓那種窒冷減弱不少,但兩個男人相對的張力卻分毫不減。
她嘆了口氣,朝封唯諾道,“你回去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說完,她扶著葉措轉身離開。
剛踏上走廊,被她攙扶的男人撤開手臂,反手將她整個攬在懷裡,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
“怎麼了?”她忙察看他的腳,“是不是又痛了?”
“一點點。”從他緊蹙的眉心可以知道,並非真的只有一點點。
她搖搖頭,“醫生明明囑咐過要小心,你也是的,好好待在床上不就好了,非要下來湊什麼熱鬧——”挨著她的男子突然停下腳步。
她不解看他,他卻盯著她的唇,眼底有隱隱寒光,“如果我不出來,他還會對你做什麼?”
原來他都看見了。尙泠臉色漸淡,有些抗拒的開口,“阿措,這些是我的事!”
他身體一僵,黑玉般的瞳仁緩緩縮起,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孔再一次讓寒冷覆蓋。
“你的事?”他的聲線冷酷而僵硬,“很好。”
肩上的分量一鬆,尙泠看著走廊上緩緩移動的背影,囧了。
大哥,你氣什麼啊!╮(╯﹏╰)╭
至於甩人走路嗎?
你看看你瘸腿斷胳膊的,還非要自己走,有話直說不好嗎?
尙泠嘆口氣,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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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措一整天都沒理她。
她本以為他會撐得更久,還為此和病房裡的小護士打賭,賭那位美人老闆的沉默時間會持續多久。小護士說不超過兩天,尙泠說絕對超過三天。
賭資是一週的下午茶點,沒有價格上限,贏的人隨意點單。
尙泠這回失算了,那小護士在醫院頭等病房混了這麼久,自然會察顏觀色。
據她瞭解,這位冷麵美人的唯一弱點就是那個成日只知道吃喝以及玩手機遊戲的短髮A cup女子!(某南:尚,你的客觀評價果然很悲催!= =)
於是這天下午,她端了盆熱水進來,擰好毛巾,準備為葉措擦身!~(≧▽≦)/~
她的目的很簡單,如果尙泠阻止,那麼就逼她自動認輸;如果尙泠不阻止,就正好一嘗她親近帥哥身體的機會。
尙泠不知道在護士站裡,這位頭等病房的絕美酷哥喊價已突破歷史最高。
他用的一次性杯子,他換下的病服,當然還有擦過他身體的毛巾……
然而,當小護士來到床前準備掀被子扒衣服時,沙發上的某人仍猶自對著手機手機忙個不停!
“我幫他擦身了!”
“……”某人沒反應。
“我要幫他擦身了哦!”
“……”還是沒反應!…_…|||
“我、要、脫、他、衣、服、了!!……”小護士聲嘶力竭。
無論她怎麼喊,尙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火了,頭一扭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