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裡也始終是個無法抹殺的烙印。
程徹輕咳一聲,又開口道:“小寧……”
吳寧看向他,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對了,那麼你們還在懷疑於芳嗎?”
“不能完全洗脫她的嫌疑,但是組長也沒有做進一步安排,我想在沒出現新證據之前,不會再對她有所行動了。”程徹想了想,接著說道,“可畢竟,她還是有所隱瞞,是不是?”
“但是單憑這一點,也不能證明她就有殺人嫌疑,每個人內心總會有些不願意為人所知的秘密,不是嗎?”
“看來小寧你傾向於那個叫作於芳的女人不是兇手。”尚雲軒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他看似已經填飽了肚子,正悠閒地靠在桌旁,悠閒地喝著玻璃杯裡的水。
吳寧低下頭,“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確實調查清楚,不要去打擾那對母子比較好。”
“小寧,你同情他們?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心中有執念,都會成為殺人兇手,包括你我。”尚雲軒含笑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的殘酷,但也是不容辯駁的事實,往往自己才是最大的敵人。
“尚法醫……”
程徹才開口,尚雲軒就已經漫不經心地站起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道:“我要回去了。”
“尚大哥,今天這麼早?”吳笑笑仰起頭,看著尚雲軒。
尚雲軒笑眯眯拍拍他的頭,“下午咖啡沒喝過癮,就被某個冒失鬼給打斷了談工作,唉,說起來還真懷念下午那咖啡的味道,我回家去煮咖啡喝。”
尚雲軒說著,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程徹。想到尚雲軒那兩杯在解剖室裡煮出來的咖啡,和董鵬得知真相後“精彩紛呈”的表情,程徹不禁暗笑,惹來尚雲軒的戲謔。
“小徹徹,忍著笑會憋出內傷。”
“尚法醫,你身為學醫的人,怎麼會相信這種不符合人體科學的事情?”程徹也不服氣地反駁。
尚雲軒搖了搖頭,“任何事強壓住,對身心都沒好處,當然也包括心情。”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尚法醫你這樣,活得隨心所欲,只隨自己高興,毫不顧慮別人的感受。”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程徹總是看不慣尚雲軒,包括他那喜歡戲弄人的說話方式。
“我每天保持微笑,不正是考慮到那些希望如此的女同事們?這難道不是造福了她們?”
“這算什麼?”
尚雲軒煞有介事地輕嘆,語重心長道:“小徹徹你還太年輕,不懂身為大家心目中的偶像的苦惱。”
“夠了。”吳寧忽然蹦出的兩個字,橫斜出來打斷兩人的爭論不休,“出門右轉,隔壁就是尚大哥的家,你們可以去那裡繼續爭。”
尚雲軒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挑眉笑看著程徹,“怎麼樣?要不要來喝杯咖啡?”
程徹站起身搖了搖頭,“尚法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
兩人說著,在吳寧瞪視的目光和吳笑笑託著腮故作成熟的表情中,一前一後走出了吳家的大門。吳笑笑收回視線,煞有介事地搖著頭,重重嘆了一口氣。
第十四章 又獲線索
公安局的問訊室裡,坐著個面貌清秀文靜的年輕女人。這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年紀,一件淡紫色的毛衣襯著她白皙的面龐,直直的黑髮柔順地披在肩頭。只是她的臉略顯蒼白,眼眶紅紅的,小扇子般的睫毛黝黑,好像才剛哭過。女人神色哀慼,從她微微抖動的肩頭也不難看出,她的情緒還沒能完全平復。
程徹在董鵬的示意下,倒了一杯清水。董鵬接過來,隔著桌子推到女人面前,以儘量平和的語氣開口道:“陳穎,死者是你男朋友鄧峰沒錯吧?”
陳穎低著頭,眨動著眼睛,兩顆淚水就滴落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