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把褻衣給穿好了。
“你是……”皇帝眼睛卻一直看著夏衿。
“民女夏衿,是太后命人從民間找來給皇上看病的。”夏衿答道。
皇帝又將目光移到杏姑姑身上。
杏姑姑忙解釋道:“皇上。您暈迷半個月了,京中御醫和各地名醫都來看過。俱都束手無策。宣平候老夫人推薦了夏姑娘,說她醫術高明。太后便宣她進宮。結果夏姑娘一搭眼就說您身上被人下了盅毒。昨晚夏姑娘幫您把盅蟲逼了出來。”
皇帝看向夏衿的目光越發的深邃。
他微一頷首:“起來吧。”
夏衿道了一聲謝,站了起來。
杏姑姑是太后身邊最得用的奴婢,在皇帝面前也比其他人更敢說話。她問夏衿:“夏姑娘你剛給皇上請了脈,皇上龍體如何?”
“皇上已無大礙。只半個月未好好進食,身體虛弱些,調養上幾日便可康復。”
“如此甚好。”不光是杏姑姑,屋裡其他人也都喜形於色。
夏衿看了皇帝一眼。
看來這個皇帝還是挺得人心的,也不枉她辛苦一回。
“皇上您還是躺下吧,現在還不宜動彈。”夏衿見屋裡沒個主事的人,只得對皇帝道。
皇帝姓安,名叫鴻熙。安鴻熙聽了她這話,很是聽話地重又躺了下去。
“杏姑姑,皇上久不進食,需得慢慢調養。你讓人拿些米湯來,給皇上服下。再熬了昨晚開的藥來。”夏衿又道。
杏姑姑吩咐人去做了。
夏衿見安鴻熙躺上闔上了眼,屋裡沒有什麼她可做的,便對杏姑姑點了一下頭,轉身想要到偏殿去。卻不想在門口遇上了太后,只得陪著她又折了回來。
安鴻熙見母親進來,便重又坐了起來。
太后眼睛裡全是血絲,滿臉疲憊,顯是整夜都沒有睡。但看到皇帝醒了,精神似乎還不錯,她頓時疲憊全消,連聲囑咐兒子好好歇息,一切有她。
如此,夏衿在宮裡又呆了一天一夜,隔半天去給安鴻熙請一次脈,看著宮人給他慢慢增加飲食,直到第二天傍晚,太后才著人將她送出宮來。
宣平候已在宮門口等候多時了。除了他,等在那裡的竟然還有剛剛下值的蘇慕閒。
“走吧,先回家。”宮門口不宜交談,宣平候說了一聲,便讓丫鬟扶著夏衿上了車,他則和蘇慕閒騎馬,直奔宣平候府。
進了府,宣平候並未讓夏衿回後院去,而領著她進了前廳,對她道:“武安候有話要跟你說。”
夏衿轉頭向蘇慕閒看去。
蘇慕閒的立體分明的俊顏此時極為嚴肅,說話直奔主題:“你治好了皇上的病,立下大功一件。如果太后和皇上問你要什麼賞賜,你便要求他們重審邵家一案。”
夏衿心裡“咯噔”一下,嘴裡沒有說話,只用她那雙大眼睛茫然地望著蘇慕閒。
別是她猜想的那樣吧?
蘇慕閒見狀,解釋道:“你不是說你那師父姓邵,而且當年是因為家裡被抄,才被賣身為奴的嗎?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防此事。邵姓並不多見,所以線索雖不多,卻也查出了一些事情來。三十七年前,曾有一個將軍叫邵文廣,驍勇善戰極為了得。結果有人告密,說他裡通外國。先皇命人查探,從他書房夾縫裡搜出了與匈奴私通的書信來。先皇大怒,欲要殺他,幸得有人求情,又念及他屢建戰功,功過相抵,先皇便保全了他的性命,全家被流放到北邊極寒之地。”
蘇慕閒說到這裡,朝宣平候拱了拱手:“當年向先皇求情的,便是宣平候爺。”
宣平候撫須感慨道:“我跟邵將軍年紀差不多,又同在軍中任職,一起上過戰場,感情極為深厚。邵大哥的為人,我不說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