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拱了拱手:“那羅大哥,我去了。”
“祁弟走好。”羅騫站了起來,送她到門口,看著去了,這才回到屋子裡坐了下來。
他走到桌前,提筆寫了幾個字。可想了想,他又把紙揉掉,對彩箋道:“我去花園裡走一走。”見彩箋想跟來,他又道,“你不必跟著,我去走一圈便回來。”
彩箋深知自家公子脾氣,不敢違抗。應了一聲,乖乖的留在了屋裡。
而夏衿這邊,因擔心夏正謙和舒氏在家裡著急。於管家這裡效率又高,她給自己定下的時間是半個時辰後回羅府聽訊息,因此也不好走遠,只在羅府周圍四處轉了轉。
城東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這裡的屋子都是深宅大院,有市無價。夏衿轉了一圈,自然一無所獲。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她回到羅府,便看到於管家已在那裡等著她了。
“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她頓時一喜。
於管家點頭:“找到了三個地方。就等著你回來定奪。”
夏衿暗歎。
她轉暈了頭,也找了箇中人看了幾處房子,都沒找到合適的。於管家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找到了三處。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做管家的。就得這手段。
她現在,手上無人可用啊!
她自己沒有,舒氏手上也沒有。帶過來的那些下人,忠心有餘,而能力不足,還得慢慢培養和鍛鍊起來。
羅騫只在花園轉了一圈,早就回了屋裡。此時見夏衿要跟於管家去看房子,忽然站起來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夏衿和於管家都愕然。
“公子,您身體還沒好呢。”於管家神情裡帶著些惶恐。
“沒事。”羅騫毫不在意。
“夏公子。您幫小人勸勸我家公子。”
雖然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出去走走,對羅騫的身體有好處。他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正是應該適量活動活動的時候。但夏衿知道,羅夫人對羅騫有多寶貝,出了這麼一樁事,現如今她恨不得把他栓在家裡,哪兒都別去。
她正要張嘴相勸,羅騫豎起一根手頭。阻止她道:“你不必勸,我心意已決。”
夏衿只得閉了嘴。
於管家見狀。只得使了個眼色給彩箋,讓她去通報羅夫人。彩箋猶豫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趁著羅騫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門。
夏衿看在眼裡,瞥了羅騫一眼,只不作聲。
羅騫似是沒看到彩箋的舉動,對於管家的勸說也充耳不聞,兀自對尺素道:“給我拿個披風來。”
“是。”尺素進了裡屋,準備磨蹭一會兒,拖延時間,等著羅夫人來。
卻不想她一進去,羅騫便抬腳往外走,直直地就往臺階下去。
“公子、公子……”於管家急得衝著他的背影連聲叫喚。見羅騫不理他,只管往外走,他猛地跺了一下腳,打了個唉聲,快步追了上去。
夏衿見狀,抿嘴一笑,也迅速跟上。
原來這個羅騫是個腹黑。於管家和彩箋的眉眼官司,他早看到了,只裝作未見。待彩箋離開,又哄了尺素去拿披風,他好金蟬脫殼。
三個下人合起夥來騙他,卻反過來被他哄了去。
有意思!
羅騫要出門,二門上守門的婆子、大門處的守門護衛,誰也不敢攔著,俱都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放行。
出得門來,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羅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慨道:“活著,真好!”
聽著這話,夏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街道,微微有些失神。
前世,因為家庭的變故,父母的離世,她生無可戀,對於生命看得極淡,所以她去做了殺手,遊走於生與死的邊緣。當子彈打進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