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被人發現,那就是混亂皇室血脈的罪名。若是那時孩子還沒“生”下來,那還輕一些,估計只是入慎行司責罰一遍就夠了。但如果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而且還和宸王相伴過一段時間,那罪責,可就不僅僅是入慎行司懲罰一段時間那麼簡單了。而是會直接將她賜死,包括那個她抱來的孩子。
想要這麼做,她是絕對不能輸的。因為只要是輸,就意味著——死。
而她不想死。
不想死,不敢去冒這個險,但是她又特別想硬……
盧採曦陷入了一個兩難的選擇。
一種,是在過一陣子就找機會弄掉這個孩子,嫁禍給薄馨蘭,連帶著容菀汐也一起受益。另一種,就是……保護好這個“孩子”。就算有機會弄掉它,她也不能將其弄掉,而是要留著它,直到出生。
前一個念頭兒很穩妥,但卻實在不夠過癮。後一個念頭兒很冒險,但若真的成了,她將有享不盡的容華富貴。
所以,到底是哪一種……她真的很難抉擇。
只是,一想到能有一個孩子,能在王府裡重新過上有地位的生活。甚至於,能因此而仰仗後半生,她就覺得,整個都在沸騰……
到底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做……
……
午膳過後,容菀汐叫來了靳嬤嬤,想要問一問每年宸王的生辰都是怎麼過的。
宸王就在屋子,見靳嬤嬤來了,聽得容菀汐這麼毫不避諱地開口問了靳嬤嬤,還沒等靳嬤嬤回答呢,就制住了靳嬤嬤的話。
對容菀汐說道:“你也太不用心了,哪有當著本王的面兒商量如何給本王過生日的道理?好歹你也得揹著本王,默默的操辦啊。”
容菀汐覺得……似乎有道理。
也是她平時太不把宸王當外人兒了。
因而對靳嬤嬤道:“嬤嬤,我們去小廚房說?”
“算了,還是本王躲出去吧!瞧你那可憐樣兒,還去小廚房說?弄得像是本王給你氣受似的。”自己嘀咕著,到架子上拿了大氅,披上就往出走。
“想出去玩兒你就直說,誰也不攔著你,何必麻煩地弄了這麼一齣兒?”容菀汐笑道。
宸王闊步出了房門,沒搭理她。
他一走,容菀汐是樂得清靜。管他到哪裡胡玩兒去呢,只要別在她面前討人嫌就行了。
容菀汐到小書房去,靳嬤嬤也跟了進來。
“嬤嬤坐吧。”容菀汐笑道。
靳嬤嬤在末位的椅子上斜牽著坐了,笑道:“每年殿下的生辰,若是殿下在府裡過,都是薄妃操辦的,也無非就是叫了太子殿下和靖王、兩位公主過來,大家樂呵樂呵。殿下在太學的時候,還有一些太學裡的同窗啊什麼的。”
“但其實老奴覺得,殿下似乎不太喜歡薄妃娘娘的安排。更願意和靖王殿下他們出去玩兒。若是和靖王殿下他們出玩兒,老奴就不知道具體是怎麼過的了。反正殿下回來的時候都醉醺醺的、而且很樂呵,應該是出去喝酒了吧。”
容菀汐點點頭,心想說靳嬤嬤是個會說話辦事兒的,可真不是抬舉她,而是她著實擔得起。怕她覺得自己是撿薄馨蘭的剩兒,在如實稟報了一番之後,還要加上一句,說殿下並不甚喜歡。
但宸王是否喜歡,其實容菀汐並不在意。之前她還沒到府裡呢,府裡自然是以薄馨蘭為尊。更何況,就連宸王心裡喜歡著秦穎月,她都能忍,其他的,還有什麼忍受不了的呢?
準確說來,卻也不是在忍,而是她給宸王的心,並非全部。既然自己給他的並非全部,便也不要求他給自己全部。她向來是一個很公平的人。
“今年的生辰,殿下的意思是,不叫靖王和太子了,只是咱們府裡自己樂呵樂呵,叫上府裡的姬妾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