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沒有打理了似的。
容菀汐心想,宸王的這些個手下,異妝術倒是不錯。如此可是完全看不出這人本來的樣子了。
“小公子,哪兒去啊?”這大漢挑起了他的下巴。
“少爺,那人冒犯小姐!”仍舊在圓桌旁坐著的初夏,自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宸王也不可能裝作沒看到,但卻絲毫不著急的樣子,只是詫異道:“我就怕菀汐的容貌太招風,昨兒特意讓雷停買了身男子的衣裳給她。怎麼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雷停道:“應該沒有認出少夫人是女子吧?看那大漢衣衫襤褸的,應該是個匪徒,估計是為了劫財。”
宸王點點頭,道:“我去看看。”
見宸王起身,這大漢忽然收起了調笑的臉色,迅速出手。將容菀汐身子一旋,就狠狠卡住了她的脖頸,同時,他的另一支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匕首,就抵在容菀汐的咽喉處。
宸王見此,立刻停住了上前來的腳步。
於此同時,靠近門口兒的那張桌子上,坐著的十幾個江湖大漢同時起身,向那個控制住容菀汐的人靠攏。而那人,則是後退了幾步,出了客棧的大堂。
見此情況,客棧裡的客人們都嚇壞了。如此驚嚇之下,卻反而大氣兒不敢出。
容菀汐被那大漢的匕首抵著咽喉,雷停和追風他們也不敢妄動。只是起身上前來,請示宸王的意思。
“主子,怎麼辦?”追風低聲問道。
未免事情有差,宸王並未將這一計劃告訴給追風和敬雨。目前為止,就只是容菀汐和宸王、以及負責操辦的雷停這三人知道而已。
“菀汐在他們手中,咱們不能貿然行動”,宸王道,“剛剛雷停說得有道理,我看他們也就只是為了求財而已。既如此,就好辦了。”
初夏和知秋已經被嚇得慌了神兒,但越是在此時,她們就越是不能有任何惶恐的驚呼。畢竟小姐的性命就握在對方的手裡,如果惹怒了對方,遭殃的可是小姐啊。
而坐在圓桌旁的盧採曦,雖說一臉驚恐擔憂之色,但心底裡,卻多麼希望那人一失手,就將匕首捅進容菀汐的咽喉中。
一時這客棧裡,包括他們這些親眷在內,竟是一聲驚呼也無。甚至於,針落聞聲。
“壯士”,在這一片出奇的靜謐中,宸王開口,以商量的語氣道,“壯士不過是為求財,你們想要多少,儘管說出來便是。”
說著,給雷停使了個眼色。
雷停會意。
那位控制著容菀汐的“匪徒”開口了:“五百兩銀子,我們就放人。”
“壯士”,宸王故作為難,道,“我們出門在外的,哪裡有五百兩銀子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少要一些,我們給你就是了。如此和和氣氣的解決了這事兒,不是更好?”
“放屁!我看你們穿得衣服這麼漂亮,而且又是從上房下來的,怎麼可能連五百兩都沒有?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不都將求個窮家富路嗎?少廢話,拿銀子來,不然我就要了這小少爺的命!”
聽得身後之人聲如洪鐘,容菀汐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裂了。心想宸王千算萬算,只是算漏了一點……這“匪徒”的聲音。如果早就交代了這匪徒,將她打暈了之後再說話,還能好一些。
這時候,自己的還能想著這些無聊的問題,容菀汐覺得有些好笑。但自然是不能笑出來的了。而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宸王,顯然是在求救。
宸王也很是配合,看了她的眼神兒半晌,便咬牙道:“好。五百兩就五百兩,咱們一手交銀票、一手交人,你可不能食言。”
說著,使了個眼色示意雷停。但是這眼神中,分明很有深意,並不是僅僅讓雷停去交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