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妙容卻是很堅決:“女兒有一請求,還望父親母親成全。”
蔡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平日裡看似溫婉,實際上卻是個倔脾氣,因而也不再強行扶起女兒,而是道:“有什麼請求,你說。”
蔡妙容跪在地上、垂著頭,語氣很堅決:“求父親母親能幫忙周旋,讓女兒能得以給翎王殿下做妾。”
“做妾?”蔡升可是驚得不輕!
身為淮安府府尹的嫡出長女,說句僭越的話,女兒在這淮安府中,可是嫡出公主一般,向來是頗有傲骨的。便是嫁給一個風流倜儻的富貴公子去做正室,都是要勉為其難的,如今,卻如何能說出這要去給人做妾的話來?
難不成是他聽錯了?
蔡升只覺得兩眼一黑,險些暈倒過去!但好在還不至於這麼不中用,只是一個踉蹌,跌坐到椅子上去了。
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女兒:“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氣得直用另一隻手敲椅子的扶手。
看到父親氣成這個樣子,蔡妙容很心疼。重重叩首於地:“父親息怒……”
“你……你……”蔡升已經氣得直跺腳,“我蔡升雖說官位不高,只是一個正四品的府尹,但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從不諂媚巴結!如今卻要讓自己的嫡出女兒去給王爺做妾!你!你……你真是氣煞了為父啊!我蔡升的嫡出女兒,豈能去給人做妾?莫說他只是個不受寵的王爺,就是那當朝太子,父親也絕不能讓你做這等有辱我蔡氏風骨的事啊!”
蔡升真是越說越氣,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蔡妙容只是靜靜地聽著,不說話,也不起身。看樣子,是在等著父親消氣兒呢!
蔡夫人心疼老爺,也心疼女兒,忙到蔡升身旁去,給他順氣兒。
“哎!”蔡升開啟了夫人的手,指了指她,“你啊……都是你那個不安分的姐姐給鬧的!”
“老爺,這話是從何說起呢?是太后叫姐姐過去說話,透露了這個意思,又不是姐姐緊趕著送上門去,要向皇家提親的?更何況,無論是我們趙家還是長樂候府,都沒有這個本事啊!那不是擎等著掉腦袋呢嗎?”
“哎……”蔡升嘆了口氣,也知道是自己太糊塗了……
蔡夫人見此,也不再說什麼,立刻住了嘴。只是給了老爺緩緩地捏著肩膀,幫著他消氣兒……
西宅中,宸王院落。
樂音將一小包藥包放在桌子上,福禮道:“殿下,這就是我們老爺讓奴婢親自交給殿下的東西了。老爺還有幾句話,讓奴婢帶給殿下。”
站在桌邊的宸王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老爺說,那幾個人當堂翻供,咬死了自己是血煞盟的人,而不是程統領舉報的風元山莊,更不知道什麼鎮國公府。因為此事幹系重大,老爺也不敢對人用刑,恐有心之人將惡名栽給殿下。殿下說了,該怎麼審,就這麼審。所以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只能暫且關押在大牢裡。”
樂音繼續道:“老爺還說,該不該去稟報給太子、該怎樣去稟報太子,請殿下直接示意給奴婢,讓奴婢去辦。”
宸王點點頭,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說就是要如常審理,他辦得很好。還有,勞煩你去稟報太子,就說你們家老爺說的,對方咬死了是血煞盟的人,但是他覺得不太像,有人向他諫言,說是血煞盟不可能一起派出五個殺手來。但今日實在審不出東西來,只能押著,明日再審。”
樂音很仔細地聽著,擔心自己聽得有誤,很有技巧的重複道:“是,奴婢這就去將殿下的話傳給太子。就說我們老爺說,對方咬死了是血煞盟的人,老爺聽人諫言,說血煞盟是不可能一次派出五個殺手的。但對方頑固,老爺只有押一晚,明兒再審。”